艦和巡航艦。”
“看來我們的敵人是把我們當成了一個世紀以前的荷蘭人,以為我們會像荷蘭人那樣讓戰艦進入泰晤士河並溯流而上,去襲擊沿岸的堡壘和倫敦。”路易輕蔑一笑,道,“不過,他們這樣的行為也是無奈之舉,因為制海權已經完全在我們的手中了。”
“陛下,對岸的多佛爾在中世紀時就建有古堡,那座古堡在現在雖然沒有什麼用處,可要登陸並攻下也需要一些時間。”貝爾蒂埃道,“我建議放棄登陸多佛爾,改在黑斯廷斯登陸。”
“黑斯廷斯?”路易只覺有趣,道,“那是征服者威廉征服英格蘭的第一戰所在地,那倒是一個不錯的地點。”
登陸地點其實並不重要,從加萊出發,無論是去對岸的多佛爾,抑或是附近其他地區,所需的時間都不需要太多,況且此時的制海權已經在己方手中,也不必擔心遇到敵人的襲擊。現在,路易所需要的不是副手們的建議,而是大霧、風向等天機。
路易轉過身,背對著地圖,悠然問道:“奧熱羅的海軍陸戰隊準備好了嗎?”
“奧熱羅是在前日趕到的,軍士看似有些疲倦,需要休息幾日。”
路易問道:“最近海峽的天氣怎麼樣?大霧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預測大霧會在一週之內,可具體哪一天並不知道。”貝爾蒂埃道,“也許就在今日夜裡,也許會在七日後。”
“我倒是希望會在七日後。”路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突又嚴肅說道,“參謀長,以後無論在哪裡,請叫我將軍或伯爵。”
“是!”貝爾蒂埃反應很快,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失誤。
同一日,一支由一百艘運輸船、十艘戰列艦、七艘護衛艦組成的龐大艦隊離開荷蘭,浩浩蕩蕩開入了茫茫北海。迪昂率領的盧瓦爾軍團正在這支艦隊中。為了此次登陸,路易將所能調撥的運輸船都調了過去,將所能徵收的商船全部徵收了,可因為時間緊促,也只有這一百艘運輸船。
路易身處加萊,看不見浩浩蕩蕩地船隊開入大海,可依照計劃,他算準了迪昂出發的時間,因此,在船隊離開港口之時,他也在加萊看著地圖預測。
在他的計算中,如果一切順利,迪昂將會於24日或25日抵達蘇格蘭,一週之內,倫敦方面便會調主力陸軍前往迎敵。之後,他便能率領近衛軍自多佛爾一線登陸,孔蒂親王也會從愛爾蘭出兵支援。一週之內,他的十多萬大軍便可以一齊出現在不列顛島上。
“太好了。”他猛拍了一下桌子,隨即興奮地在屋中來回踱步。經歷過多次戰爭的他,還是第一次在戰前便感覺到勝券在握。想起多年前在倫敦所受到的屈辱,想起葬在加萊附近的麗雅?德?博蒙小姐,他的心中便充滿了復仇的快感。
他來回奔走,不斷對貝爾蒂埃重複說道:“調令艦隊,要想辦法引誘泰晤士河口的不列顛海軍出來。勝利和失敗都無所謂,只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會從泰晤士河口溯流而上,就和一個世紀前的荷蘭人做的一樣。”
由於時間緊促,所以法蘭西並沒有準備過多的船隻用來登陸,此次去蘇格蘭的只有盧瓦爾軍團便是這一原因。這一點不列顛人不可能不知道,而路易便是要利用這一點來出奇制勝。運輸船沒有用還可以用戰艦,戰艦再不夠還可以用手划船。加萊與多佛爾距離太近,即使是用古羅馬時期的船隻也可以平安橫渡,而這些小船便可以起到突襲的作用。不過,這一招的弱點便是不列顛海軍艦隊,只需要一艘戰列艦,登陸便可能中斷,所以在此之前,需要拖住。
11月25日凌晨,盧瓦爾軍團先鋒登陸愛爾蘭附近海灘,到了當日中午,全軍團四萬人全部集結於岸上,由於登陸地點偏僻,故而直到當日夜晚,愛丁堡駐守部隊的司令官阿蓋爾公爵才知道此事。
同一日,盼望已久的大霧終於出現在了海峽上。
路易在海邊望著白濛濛地霧氣,心情已經激動得按耐不住。他真想立刻渡海,可又知道必須再等幾日,等到不列顛人將南部的駐軍大量北調之後,才能從容渡海。
“將軍。”
路易聞聲轉身,只見貝爾蒂埃帶著一位身材單薄、軍官打扮的人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嗎?”路易問話的同時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番那位在貝爾蒂埃身後的軍官,只見他低著頭,令人看不見臉,但一頭披肩的褐色長髮卻顯得極為飄逸;他的身材瘦弱,與軍營中的五大三粗的男人有極大差別,彷彿從小營養不良一般。
貝爾蒂埃側身讓位,指著身後軍官介紹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