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但對琉球的未來地位未置一詞,這表明美、英
不贊同中國認為該群島應歸還中國的立場(研究過這個問題的華盛頓官員曾
作出結論,如實現徹底的非軍事化,該群島仍可歸屬日本)。中國人感到振
奮,因為他們的領袖終於得到了他應有的世界偉大政治家的地位,他們的國
家被確認在戰後國際夥伴關係中將起廣泛的作用。《大公報》社論宣稱,三
① PREM4,28/9 和 30/1,倫敦檔案局首相檔案。
② 美國國務院:《戰後對外政策的制訂,1939—1945 年》,第 553 頁。
強把日本降低到佩裡以前的地位,提供瞭解決遠東問題的基本辦法。現在四
強將“把太平洋的命運抓在自己的手中”。①不幸的是,開羅會議是英美中戰
後合作協議的頂峰,接踵而來的是失望和幻滅。到 1944 年初,兩件重要的、
彼此有關的事使平穩過渡到戰後秩序化為泡影。一件是蘇聯對日開戰的前
景,另一件是中國國內形勢惡化。
蘇聯對日開戰是在開羅會議和德黑蘭會議上確定的,經中國人同意,認
為這是不可避免的,但同時中國人要求保證它不致降低中國戰場的重要性。
蔣介石和國民黨領導人向盟國,特別是向美國重新要求更多軍事援助。開羅
會議後不久,中國請求美國提供 10 億美元貸款,用來增強中國的武裝力量,
以保衛國家,抵抗預料的日本的攻勢,也是為了鞏固國民黨人領導的中國,
準備迎接和平的來臨。由於當前必須接受蘇聯在亞洲組建武裝,如果中國將
保持戰後國際合作的夥伴地位,那麼中國與蘇聯勢力抗衡是很重要的。
不幸的是,美國拒絕了貸款申請。如克拉倫斯?E.高斯大使從重慶發回
的海底電報所說,莫斯科會議和開羅會議已經表明盟國把中國視為一個大國
的願望,現在無需向中國提供鉅額貸款來證實那一決定。②對蔣介石更糟的
是,開羅會議後,羅斯福總統和其他美國官員開始對他的領導地位懷有疑慮。
在開羅,史迪威將軍和他的政治顧問、美國駐重慶使館二等秘書約翰?派頓?戴
維斯會見了羅斯福,並表達了對蔣的批評意見。12 月 31 日,戴維斯寫信給
哈利?霍普金斯(為引起羅斯福注意),說委員長“或許是使美國人普遍誤
認為蔣介石就是中國的唯一中國人”。事實上他不是全國的領袖,而僅是一
個派別的首領。“他的哲學是他的有限才智、他的日本軍事教育、他以前與
德國軍事顧問的密切接觸、他與放高利貸的銀行家-地主階級的聯盟,以及他
對中國古典著作的陳腐倫理的繼承的不完整的產物。”戴維斯暗示,把這樣
一個人作為聯盟支援的唯一物件是錯誤的。戴維斯斷言,真正的中國——更
民主,有朝氣,並願意同聯合國合作戰鬥——只能在國民黨領導層的小圈子
以外找到。他和越來越多的美國官員把注意力轉向西北的共產黨人。他們感
到共產黨人更像生氣勃勃的“民主聯盟”中的組成部分,應得到盟國支援。
如果中國勢將成為國際合作體系的一部分,那麼較好的辦法是不僅同國民黨
人打交道,而且要與共產黨人合作。高斯斷言,國民黨人“肯定正在漂離互
利世界經濟的自由原則”。而另一名官員指出,與共產黨人一道工作,“我
們將在他們中間找到最可靠的資訊和最真誠的支援”。①
對國民黨人和共產黨人的這些形成鮮明對比的認識經歷 1944 年而得到
證實。那一年日本對國民政府控制區的一號攻勢(見第 11 章)是一次卓越的
成功。相反,華北共產黨人卻擴大了自己的地盤。1944 年 7 月,經蔣的勉強
同意,美國派了一個觀察組去延安。他們被所發現的事物深深地打動。外交
官約翰?S.謝偉思報導,“我們已進入一個不同的國家,正會見不同的人民”。
他和他的同僚發現延安充滿了活力,在那裡領袖與群眾一樣,都在為打擊敵
人和建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