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好友的死法居然如此慘烈,寒山目眥欲裂,喉嚨瞬間湧上一股腥甜。
“天道,天道竟然如此惡毒!”
旁邊聽完了的雲念和慕堯澤也是眉頭緊鎖,極力壓抑著怒氣。
看到快要氣昏的寒山,慕堯澤趕緊給他吃下了一顆順氣的丹藥,不停安慰。
“斯人已逝,多說無益。”
“寒山爺爺,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聯合其他上古種族,這樣才有機會給您的好友報仇。”
寒山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吃下了丹藥之後,他翻湧的氣息逐漸穩定了下來。
一行五人再次向著海底深處而去。
半個時辰後。
終於看到了成群結隊的定海族人,他們身上全都發著金光,在海底異常惹眼。
“快去叫族長,就說有故人來了!”
阿骨朝族人們揮手。
兩個族人轉身朝著身後的住處遊了過去,剩下的其他族人則是好奇的盯著慕堯澤三人。
剛才過來的途中,阿骨和阿朵已經說了如今的族長乃是景山的弟弟景清。
寒山並不意外,印象中的景清還只是個牙牙學語的奶娃娃,不知道如今長成了什麼樣子。
“寒山哥哥,我們平時都住在海底的石窟裡面,實在沒地方讓你們下腳,只能辛苦你們在這裡等著了。”
阿骨和阿朵滿臉窘迫道。
慕堯澤和雲念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一旁的寒山說了聲無妨之後,更痛心了。
他印象中的定海族人從來都十分嬌貴,對衣食住行有極高的要求,現在卻要委屈到住這麼簡陋的地方。
是惡劣的環境不得不讓他們如此啊!
不只是他們黑山族不好過,定海族也沒好到哪去……
三人站在那裡,旁邊有不少定海族人好奇打量的視線投了過來。
“骨叔,朵叔,他們是誰啊?”
有幾個孩子好奇的問道,不止是他們好奇,其他成年的族人也同樣好奇。
幾個女定海族人的視線多次落在慕堯澤臉上,但又因為害羞,不敢多看。
阿朵笑著摸了摸靠近的幾個孩子:“他們呀,是我們的朋友。”
“中間的前輩是黑山族的對不對!”
有族人認出了寒山臉上的黑山族圖騰。
“天吶,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黑山族人!”
此言一出,人群之中立馬沸騰了起來,一幫原來只敢躲在後面觀察的定海族人全都朝著三人圍了過去。
阿骨和阿朵對視一眼,哭笑不得,趕緊給眾人騰出了位置。
寒山看著眼前這一對對定海族人特有的犄角,眼裡流露出了濃濃的眷戀。
黑山族對定海族來說就是家人一樣的存在,哪怕未曾謀面,也有一種濃濃的親切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剛才去通報的兩個定海族人出現在了不遠處。
他們身後跟著一個神色匆匆,滿臉焦急的中年男人。
“在哪?在哪?故人在哪?”
景清瞪著眼睛四處張望。
見族長來了,剛才圍著寒山三人的定海族人們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來。
阿骨和阿朵顫抖出聲,為他介紹:“族長,是黑山族的寒山哥哥,他還活著!”
沒了人群阻擋,景清一眼就看到了正對著的三人,與為首的老者四目相對間,景清的眼淚不自覺的滴落。
哪怕寒山的臉在景清的記憶中已經模糊不清,但當看到黑山族圖騰的那一刻,濃濃的熟悉感快要破繭而出。
“寒山哥哥!”
旁邊的定海族人看著自家平時不苟言笑的族長,此時竟然會流露出這樣破碎可憐的模樣,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景清尾巴一掃,整個人已經死死抱住了寒山,眼淚鼻涕全都糊在了寒山肩膀上。
一旁的雲念和慕堯澤見此情景對視一眼,自覺的躲遠了一點。
此情此景,他們倒像是多餘的了。
“黑山族現在怎麼樣了,當年他們都說黑山族跟混元族人無一活口。”
景清抬起一隻手抹了抹眼淚。
看到旁邊族人們打量的視線,他趕緊輕咳一聲,又恢復成了平時極具威嚴的族長。
寒山嘆了口氣:“未曾,但此事說來話長。”
寒山抬手放在了景清的肩膀上,剛要繼續開口,但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順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