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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分,我只知道,你不是壞人,反而師兄他,要把我……”

“喏,給你的。”張睫睜開微紅還帶點淚花的杏眼,心中輕呼一聲:“好漂亮!”,表面卻嘟著嘴道:“切,濫竽充數,比我的那隻差遠了。”

——凌憑空掌中,停歇著一隻精緻的紙鶴。

張靈雀抓起紙鶴時,指尖觸到凌憑空的掌心,二人皆是一震。

“對了,剛才我看見一人進入斷頭林,好象是……三師叔。

“張梁?他不是被曹孟德圍困住了嗎?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凌憑空愁容滿面,黑而亮的眉擰到了一起。

第二章 五年後的天翔

“你真的把那套刀法傳予這孩子了?”說話人是一名神采奕奕、面目慈祥的老者。他發染微霜,眉毛大半脫落,只稀稀落落長著幾根黃眉,卻長過眼尾;鼻肉圓潤,嘴角有顆綠豆大的黑痣,整個人看上去,平凡普通,但自有一種雖光華內斂,卻與世無爭的舒適與逍遙。

“他在刀法上很有天份。咱們老了,也不必把這些東西帶到棺材裡去。”對答人約半百之年,一雙虎目,隨便一掃也似要起一陣滾滾的雷聲,牙齒尖銳參差,嘴是“血盆大口”,更奇異的是他的一頭怪發,長有四尺餘,但根根炸起,更轟射出道道利光,好象裡面藏了只巨大的天火。

“顏伯,你會錯意了,我視金鯉兒為己出,豈會怕他多長本事?其實說實話,我反而是怕你的刀法,侷限住他了。”這老人仍是不溫不火的說道。

“你懂什麼!你若知道這刀法的名字,絕不敢說出這種荒唐話來!”那壯漢近年來雖儘量剋制自己的火爆脾氣,但聽到別人小視自己的絕學武功,仍壓不住這無名怒火,若非怕牽連背後組織,他肯定一拳就要轟碎眼前這人的腦袋。

“你的刀法至剛至猛,但並不適合他。”老者仍不急不慢道。

“你胡說什麼!我看你年紀大了,敬你讓你,但你再輕侮於我,莫怪我手狠!”大漢顯然被激怒了,不自覺的把地上跺了一個個大坑。

“顏伯,你是個有故事的人。”老者有些憂鬱的撿起一截樹枝,仔細端詳起來,好象上面藏著十八個驚天大秘密一般。“你真名是什麼?以前是做什麼的?得罪過什麼人?這套刀法又叫什麼名子?還有,你,為什麼,來這裡?!”

顏伯一聽老者發問,蒸騰的火氣時減大半:“每個人都有秘密,嘿嘿,村長就不用刨根問底了吧?莫非嫌我討饒,要趕我走了嗎?”

夏央村長水止忙道:“我沒那個意思,自從五年前你到這後,古道熱腸,對村民多有幫助,人緣直追我這個村長啊。但是,自你來後,就不斷有人尋找過來,甚至還有洛陽遊公的人……唉,這些村民老實本分,我可不想把他們牽扯進去……”

“爺爺、顏伯伯,你們在說什麼,又在誇獎我嗎?”說話間一個少年蹦蹦跳跳的闖了進來。

少年約十五、六歲,頭上紮了個小包子大的鬏鬏,玉潤的臉蛋泛著好看的紅暈,烏亮亮的瞳孔折射清澈的光,鼻樑高挺,鼻頭小巧可愛,嘴角飽含著屬於他這個年齡的青春與快樂,微露的牙齒皓而整潔,任誰見到他,也不免憐愛,情不自禁的想抱上一抱。

這個面嫩的少年若說有一些奇異,大概就是他的額頭:印堂白的發亮,另還有額前,有一塊魚形的豔紅色胎記。

水止一見到他,不是樂得臉上開了花,而是笑得心裡都灌了蜜一般。他面不露聲色,斥道:“誇你?有什麼好誇的,是誇你去蔣叔那裡蹭飯,把他們兩天的口糧一頓吃光?還是把韋姨唯一的銅鏡扔到河裡?要不就是把小果的玩具拆的七零八落?

天翔臉上更紅了,不好意思的笑道:“哎呀,爺爺別老揭人短嘛,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才能像顏伯伯那樣強壯啊;韋阿姨的鏡子也不是我故意扔丟的,是上次在河邊玩,看到一條好嚇人的蛇呀,我是為了自保才用銅鏡扔過去,結果才掉到河裡的……至於小果妹妹的玩具,那是因為我想能明白其中的構造才拆壞的,您不是教育我要有求知慾的嗎?再說了,我總幫他們幹活啊,魏奶奶不是還跟您表揚我了嘛。”

水止氣道:“好啊,原來是你讓魏奶奶跟我表揚你的,哼。再說,多幫大家幹活有什麼不好,對你自身修為長進也大有好處啊。”

天翔嘟嘴道:“還修為呢,您足足讓我站了三年樁,那像顏伯伯一來就教我練刀,就說您一年多以前開始教我的步法,扭扭捏捏的,那有這刀法好看,還好叫什麼‘流水步’……”

“住口!”水止一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