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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是對精神和體魄上雙重的摧毀。從傷勢上來講,這兩分的增加,令本已止住流血的創口,一下道裂,同時,這兩分的增加,更將寒力送入氣管,把借傷功功力壓制。

在心理上講,凌憑空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說明:“一,他受的傷比想象中要輕;二,他的功力、劍法比想象中要高;三,他比想象中聰明。

這三個想不到,令管亥士氣大挫,戰志頓減,幾乎就要不戰而潰,不過他還有兩記殺手鐧:

豔傷。

藍須。

凌傲寒一招得利,緊緊把握住優勢,銀光頻閃,幾乎將自己舞成了一朵花,花合葉攏處,招招不離——仍是管藍須頸部傷口。

“乒!”凌憑空眼見一劍得手,恍然間,好象眼前飛過一隻五彩金鳳,同時耳畔響起一陣清蕭鳳鳴,再一定神,竟已被迫出三尺。

凌不知自己是怎麼退出去,管又是怎麼格下那一劍的。他只來的及見到一隻帶有令人心醉風彩的豔治金鳳,閃著赤綠藍紫的五色豪光;耳邊聽到叫人身心沉迷於其中的美妙鳳鳴,那是超脫於宮商甲止羽之外的聲音。他痴於色,迷於聲。

如果張睫不在,他很可能會喪命於斑斕的色彩與迷幻的聲音下。

當時張睫就在管豔傷側後方,她對眼前發生的事,感到既不可思議,又難以理解,再加上她對三師兄的意圖與立場不甚明確,於是並沒有馬上出手,但一切她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

看到了,卻不敢相信:本來嘛,眼見為實,耳聽為須,但因所見之景,太奇,太怪,以超過她能承受的範圍,於是也不由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傷口在笑!

管亥右臉那道長有四寸、悽、涼而秀麗,詭異而妖豔的傷疤,陡而兩頭上翹,形成了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隨即,像要訴說什麼好玩的事物,傷疤“笑”得咧開了嘴,卻不露出白齒紅舌,而吐出了一柄槍:

一柄烏黑、黯淡,卻頂著一朵豔治血紅槍纓的槍。

槍很短。卻完整:槍尖、槍頭、槍纓、槍柄、槍桿、槍尾、槍拖,一個不少。就是這樣一支長止六分三的槍,抵住綻蓮寶劍,更一出現,便迫退凌憑空。

張小鵝與凌傲寒交過手。為解程遠志之圍,她那像大頭鵝般的“紙鶴”,曾感受過凌憑空的功力,評價過凌綻蓮的底細,知道這個精緻而冷俊的少年人,武功絕對足以傲視同輩,但沒想到,三師兄居然能佔了上風。師兄的武藝,什麼時候到了如此地步?

那柄小槍,就橫在半空,一條黑線,一點紅。

黑的是槍身,紅的是纓。管籃須雙目緊閉,眼角抽搐的有些變形,看來也是在忍受著相當的痛苦。“刺!”他嘴角裂血,半空的小槍好象須了一下,沒有時間的推移,這支槍已橫在凌憑空身前。這才是憑空而來——去處,便是凌傲寒丹田,他避不了。

不能自救的凌綻蓮身邊,幸好有個能救人的張靈雀。

也許冥冥中,天地萬物相生相剋,張良師授予張睫的“控鶴御造化,黃歧天地高”法門,不僅力道渾厚,更有高超的醫療技法在裡面,所以張睫不僅及時用“大頭鵝”將小槍撞歪兩豪,更把管亥的槍傷治癒三分,令其“借傷功”無處借功,威力大減。

凌憑空此時心中很亂:“這就是鳳三叔的天國槍嗎?怎如此厲害?什麼時候……我才真正有資格一傲?”

他想著別的事,反應可絲毫不慢,瞅準小槍威力一減、準頭略失,便一劍刺出,第三次擊中管藍須喉頭——還是那道傷口,只是這回,傷害只加了一分,恰倒好處的一分。

他拉住張小鵝,轉身就向門口跑去,但沒想到,那支已無人控制的小槍,竟又自主追來,張睫揮手,“大頭鵝”“嘭”的與小槍撞在一起,發出難以想象的巨大聲響,然後,兩者皆寸、寸、粉、碎。被剛好刺破氣管而死的管亥,右臉的傷痕,同時消失。

凌憑空想了想,又返身回去,割下了管豔傷的一綹藍須,將之小心的包裹入懷,然後忙帶張睫離開這危機重重的殘肢谷。

離開斷頭林,稍事休息時,張睫小聲啜泣起來,接著,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來。

凌綻蓮皺起眉頭。

“嗚……我的紙鶴……”。

——凌憑空知道,她絕不是為紙鶴而哭,從管亥身死開始,她認識到世上真的沒什麼與自己親近的人了。

“為什麼幫我?你不是一直把我當成仇人嗎?”凌憑空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你說的對,亂世中各為其主,無對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