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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間,把總楊泰立在歐陽凱背後,忽然躍起,將歐陽凱刺落馬下。劉得紫急忙趨救,不防楊泰又一槍刺來,得紫急閃,坐騎已中了一槍,那馬負痛踣地,把得紫掀落地上,也被叛兵擒住。霎時官軍大亂,許雲、遊崇功攔阻不住,賊軍又圍裹攏來,只得拼命血戰。到了日中,矢炮俱盡,各手刃數十人,自刎而亡。

於是水師遊擊張賢、王鼎等,率兵千餘,戰艦數十艘,逃出澎湖。臺灣道梁文煊,知府王珍等,盡驅港內商舶漁艇,逃出鹿耳門。周應龍逃得更快,竟遁入內地。朱一貴進陷臺灣府,大掠倉庫,復得鄭氏舊貯炮械硝磺鉛鐵等,非常歡喜。北路奸民賴池、張嶽,亦同日陷諸羅縣,擊殺參將羅萬倉,凡七日而全臺陷。朱一貴大會部眾,犒宴三日,自稱中興王,國號永和,封黃殿為輔國公,兼銜太師,李勇、吳外等為侯,以下封了許多將軍總兵。袍服不及裁製,戴了一頂明朝冠,便算了事。裡面擄了無數婦女,充作妃嬪。一貴左擁右抱,說不盡的快活。比黃臉婆子何如?臺灣百姓,編出一種歌謠道:頭戴明朝冠,身衣清朝衣。

五月稱永和,六月還康熙。

看了這種謠傳,朱一貴的王位,恐怕是不穩固了。究竟朱一貴做了幾日臺灣王,下回再行詳敘。

達賴轉生,明是佛教欺人之說,狡黠諸徒,利用之以攬權勢,於是真偽達賴之問題生。

內鬨未休,外侮已至,卒至全藏大亂,欺人者適以自欺,亦何益乎?清聖祖既遣將平藏,何不於此時設定賢吏,昌明政教,有以移其風而易其俗?乃復送一無知無識之達賴,入藏坐床,平一時之亂或有餘,平一世之亂則不足,此所謂敷衍目前之計,無怪其旋平旋亂也。若臺灣收入版圖,已數十年,芟荊棘,夷溪洞,用夏變夷,推行風教,吾知數十年內,亦可收功。乃所用非人,徒知殃民,不知化民,一販鴨徒揭竿作亂,僅七日而全臺俱陷,何擾亂之速耶?有清一代,惟聖祖最號英明,而於絕域政教,不甚厝意,遑問自鄶以下乎?閱本回,應令人嘆惜。

第三十回 暢春園聖祖賓天 乾清宮世宗立嗣

卻說朱一貴既陷臺灣,逃官難民,盡至澎湖,澎湖守將,倉猝不知所為,亦盡室登舟,將渡廈門,百姓驚惶得了不得。獨守備林亮決計固守,馳赴海濱,攔住官民家眷,不準內渡,人心稍稍鎮定。水師提督施世驃,自廈門至澎湖,南澳總兵藍廷珍,奉閩督檄令,亦至澎湖來會。於是命守備林亮,千總董芳為先鋒,率領艦隊八千人,直搗鹿耳門。適朱一貴與杜君英爭長,自相殘殺,確是強盜行為。鄉民憤一貴暴掠,又各結民團,保護村落。清兵聞一貴內亂,百姓不附,頓時勇氣百倍;到了鹿耳門,岸上大炮迭發,林亮、董芳,冒死直進,遙望岸上炮臺,火藥累積,林亮飭水兵用炮還擊,注射火藥,炮聲過處,火藥上衝,震得海水陡立,天地為昏。那時岸上的守兵,統彈得不知去向。林亮、董芳,即舍舟登岸,率兵直入。施世驃、藍廷珍,亦帶領大軍隨進,節節進攻,隨剿隨撫。看官!你想這等朱一貴、杜君英的混帳東西,哪裡敵得住幾員虎將?連戰連敗,連敗連走,清兵乘勢追殺,直薄臺灣城下,東西南北,佈滿兵隊,大炮的聲音,鎮日不息。朱一貴束手無策,只躲在偽宮內,對了一班王妃王妾,哭泣不止。此時究竟是販鴨好?是做皇帝好?還是外面的軍師黃殿,想了一個劫營的計策,於夜間潛開城門,突擊清營,誰知早被藍廷珍料著,擺了一個空營計,待李勇、吳外等殺入,伏兵一齊掩擊,象砍瓜切菜一般。林亮斬了李勇,董芳刺死吳外,只剩了後隊的黃殿,急忙逃回,轉身一望,城門已閉,城上立著一員大將,不是別人,乃是清遊擊劉得紫。突如其來。原來劉得紫被楊泰擒去,獻與一貴,一貴頗重得紫名,不去殺他,把他禁住學宮。得紫不食三日,情願餓死。諸生林皋、劉化鯉,密勸得紫受食,徐圖恢復,得紫乃飲食如常,此次黃殿出城劫營,把城中部眾,盡行拔出,林、劉二生,遂邀集良民,擁得紫出學宮,閉了城門,請得紫上城拒守。黃殿進退無路,投濠自盡。施世驃下令,降者免死,於是叛眾盡降。劉得紫開城迎入,把前情敘說一遍,世驃即令匯入偽宮,擒出朱一貴,審問屬實,推入囚籠。室內的偽妃偽嬪,統教民間自認,令他帶去。做了數日妃嬪,滋味如何?統計清兵攻入鹿耳門,進復臺灣府城,也是七日。世驃復分兵搜剿南北兩路,擒到杜君英等,與朱一貴檻送北京,一概凌遲處死。千刀萬剮之言驗了,一貴自思,甘心不甘心?復將棄臺逃走的道府廳縣,盡行治罪。只王珍已懼罪自盡,命即剖棺梟示。王珍是個首惡,可惜不把他凌遲。施世驃等各邀獎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