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以搜,不過醜話說在前邊,如果搜不到,我不會善罷甘休。”
“張大人到!”
正當賀捕頭打算分派手下捕快去搜薛家時,大門口傳來了一聲喊喝。我們回頭看去,見張大人穿著官服邁步走進薛家,後邊還跟著幾名差役。
“見過張大人。”賀捕頭帶著幾名捕快過去行禮。徐凡和我也跟了過去。
“免禮。”張大人說。
“張大人,你來得正好。”薛家老爺說。
“薛老爺,久仰久仰。”張大人一抱拳說,“你不用說了,事情我都瞭解了,我這就叫人撤出去。”
“哦?張大人果然識大體。”薛家老爺說。
“可是,張大人……”賀捕頭話說一半,卻被張大人抬手止住了。
“賀捕頭,帶人跟我一起回衙門吧。”張大人說。
“是,張大人。”賀捕頭行了一禮,然後回身一揮手,說,“我們走吧。”
“可是?”徐凡詫異。
“走吧,徐公子。”賀捕頭說。
“我便不送了。”薛家老爺說。
就這樣,我們跟著張大人一起去了縣衙。張大人吩咐眾捕快去休息,然後把賀捕頭、徐凡和我帶到內堂。
“張大人,剛才為什麼不搜薛府,我特意讓我安排進薛家的僕人作證。”徐凡說,“而且那盜匪一定還藏匿在薛家。”
“徐公子,我想張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你別急。”賀捕頭說。
“可是,錯過了這次,恐怕就沒機會了。”徐凡說。
“徐凡,聽張大人的吧。”我說。
“徐公子,你心急我理解。”張大人手捋了捋鬍鬚,一字一句,說得慢條斯理,“你們覺得這次去搜,有把握搜到那盜匪麼?”
“這……”徐凡看了看賀捕頭,又看了看我,“這倒沒把握,但總是搜一下的好。”
“問題在於如果搜不到,他會反將我們一軍。”張大人話語變得簡短而鏗鏘,“到那時候我也未必保得了賀捕頭。”
“張大人這麼分析也有理。”賀捕頭說,“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讓那盜匪逍遙法外?”
“我想張大人一定有什麼打算,才阻止我們搜的。”我說。
“薛家勢力龐大。一些商人也反映,薛家依仗勢力威逼他們。所以我一直在收集薛家的罪證,無奈直接證據太少。”張大人說,“這次是個好機會。”說到這裡,張大人停下來,看著我們。
“張大人,您想怎麼安排,儘管說。”賀捕頭說。
“嗯,這次還得依仗你們,我想把薛家連根拔起。”張大人說,“王生跟徐公子都見到了這名盜匪的相貌,可否畫出一幅畫像貼到大街小巷通緝,再傳給鄰縣,這樣幾個縣一起通緝。”
“嗯!”徐凡和我點了點頭,“做得到。”
“之後,我們要做一首歌謠,在百姓間傳唱,說薛家有多蠻橫霸道,還隱匿罪犯、威逼官府。”張大人又捋了捋鬍鬚說,“這樣我就可以寫摺子針對薛家立案,即便薛家上面有保護傘,也不敢輕易插手。”
“張大人這個計策確實妙。”我說。
“那事不宜遲,我們著手去辦吧。”賀捕頭說。
“我們這就去。”徐凡說。
“賀捕頭,你還要加派人手在薛家附近巡視,還有出縣城的門那裡也要加大盤查力度。”張大人說。
“屬下明白。”賀捕頭說。
“徐公子,還要藉助你家的家丁維護好縣內的安寧。”張大人說。
“張大人請放心,我會竭盡全力。”徐凡說。
“好啦,你們去辦吧。”張大人說。
徐凡和我按照張大人的吩咐,找來畫師,把那大盜的模樣描述出來,畫師按照我們的描述畫著畫像,直到我們兩人點頭滿意為止。然後在畫像旁邊寫下通緝令,指明這人是殺死開平縣三名商人的兇手,現在藏匿在奉平縣內。之後這張告示交給衙役去印,印好後,張大人又派人把告示分別送到開平縣和太平縣。
賀捕頭也按照張大人的吩咐特意在薛家附近安排了幾名捕快巡視,分時換崗。縣城的城門前也安排了排查人員。接下來,我就得想如何製造對薛家不利的歌謠:天冷好大雪,縣碑壓成且,且傾兇徒現,露頭皿濺血。說起來我並不擅長這類“謠讖”,權且做出來。意思很簡單,天氣寒冷因為有雪(薛家),薛家強壓地面把縣碑的腳都壓入土中,“縣”字便成了“且”字,“且”字傾倒“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