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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又來幫忙瞧了瞧,換了一遍藥。

“應該沒事了,估計明天便不妨礙走動了。”

童兒走後,我扶著董瑤玉在院子裡走了走,太陽已經隱沒在山林背後。入夜,大家累了便早睡,我們八個人睡四個房間,也就是每兩人一間。董瑤玉、楊巧蓮各自帶著自己的丫鬟睡,徐凡跟董君宇一個房間,我跟姜成順一個房間。

姜成順向來是個話不多的人,問了幾句我跟董瑤玉之間的事,又告訴我別辜負了徐凡的一番美意,然後我們便睡下了。第二天清早,雄雞報曉。起床之後大家吃了早點,董瑤玉的腳果然無礙了,大家又遊覽下了“夢湖小駐”的晨景。兩名丫鬟幫著小駐的童兒打掃房間以恢復原貌。

“今天不再進山裡了,休息半個時辰,我們便起程回家。”徐凡說。

收拾了一下東西,又休息了一會兒,時間很快就到了。告別“夢湖小駐”,我們順原路往回走,回到縣界處,僱好的馬車已在那兒等候。大家道別後,分道各自回家。徐凡、姜成順和我同坐一輛馬車,到了縣城裡,已經晌午,我們找了家館子吃了些東西。

“你們倆覺得怎麼樣?”徐凡問,“有空閒,我們再找地方出去玩。”

“感覺還好,如果董瑤玉沒被蛇咬傷就更好了。”我說。

“被蛇咬傷還不成全了你。”徐凡說。

我無言以對,把頭轉開。

“是啊,‘夢湖小駐’這地方還真是不錯。”姜成順插進一句,轉了話題。

“成順喜歡,以後我就再找別的地方一起玩。”徐凡說。

“還說呢,徐凡,也不知道居士回來會不會惱你?”我笑著看徐凡。

“應該不會,都居士了,一般不會生氣。”徐凡說。

“不過說起來,你們倆都有了心上人,我一個人也覺得無趣。”姜成順說。

“你年紀比我們小啊,雖然個子比我們高。”徐凡說。

“小也只小一歲多,不過成順這個子確實不好碰到合適的。”我說。

“啊?”姜成順苦笑了下,說,“這麼說也不錯。”

“那也未必,我幫你尋尋看,有的姑娘就喜歡個子高的。”徐凡說,“關鍵你不像頌平,頌平現在是本縣的名人,一張巧嘴,自然有姑娘看上。”

“哈哈哈……”我笑了,“你又扯到我。”

笑著,聊著,吃過飯,我們各自回家。第二天我還要出攤兒。回到家,我突然想到董瑤玉,我再笨也能感覺到她對我的情意,而我呢?想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有些事是隻能開花不會結果的。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狂。”

我自言自語地吟出這句詩來,隨後又覺得好笑,還沒到一日,應該也算不得思之若狂。

第六章 夢見井上桑,陽壽四十八

日子又恢復到平常,第二天出攤兒,生意略微冷清,我不禁惆悵起來,為人解夢測字能活一輩子麼?我是不是該學學人家賣賣驅噩的符咒呢?可我畢竟不是道士。不再多想,我捧著本書看,裡邊提到了星佔。歷朝歷代都把星佔認做很高的學問,不過我實在是思考不出天上那些星星跟地上這些事兒有啥牽連。實際上連《易經》八卦那些我也不感興趣,什麼生辰八字的,這些東西太玄了,同年同月同時同刻出生的人或者雙胞胎該怎麼算?而且,豬、狗、牛、羊等動物也該有生辰八字,假如有人把豬拉到算命先生那裡說,“我把我這頭豬的生辰八字告訴你,你給它算算命。”算命先生將會如何?這些方術籠統而教條,有經驗的算命先生照本宣科,再說得朦朧些、玄虛些,你就覺得那真的是你的命了,實際上像說傳奇故事一樣,你回家裡再想也依舊朦朧。還有種不看就能猜出你貴姓的手法,就是把姓氏按照橫列和縱列分別排好,最終每橫列和縱列只有一個姓氏重複,說起來這不是方術,而是算術,一條直線跟一條縱線只有一個交點。

夢則不同,與現實生活的聯絡很直接,又千奇百怪。曾經有個人有頭牛,他非常喜歡他的牛,喂得也好,牛長得很健壯,然後有一天他做了個夢,夢見牛長了兩條尾巴,夢醒後他慌了,跑到我這裡來解夢。我告訴他“牛”生雙尾是一“失”字,一定要看好他的牛和其他值錢的東西,不過他的牛還是丟了。不是我神,而是他的夢太簡單明瞭。

話說回來,對於面相我多少還相信一些,你只要想想鍾馗,因為長相兇而丟了官,一怒撞柱,死後地府只配給他個捉鬼的官,美其名曰“酆都大元帥”。其實都是長相兇鬧的,所幸也算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