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5部分

幹之上。

一口血沫吐出口中,胸口遭受的鈍擊令人頭暈目眩,踉蹌跪倒在地。杞昭還未自己站起身來,又被溫羽徵揪起衣襟抵於樹幹。迸射雙目的精光毫不藏掩忿恨,彷彿毒辣的鞭笞,掃過少年臉龐。少頃,他眸中兇光驟然收起,丹色唇角邪肆一勾,似笑非笑道,“交心就不必了,交身……臣倒很是願意……”

“溫羽徵……你、你敢放肆!”杞昭急於將壓在身上的男子推開,卻因被他緊箍在懷而掙扎不得,僅得任憑一隻溫熱的手探入他的衣袍,滑過他的褻褲,摸上了他胯間的性''具。

“為何大哥摸得,我卻摸不得?”於懷中人的耳畔輕吹出一口氣,連著喉中迸出的一個模糊嘶啞的笑也一併送入他的耳廓。一隻手反剪少年的雙臂緊緊掌扣,另一隻手則肆無忌憚地擦弄他的陽''物。“與其跟了那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還不如跟了我……皇上該是知曉,溫某承蜩於閨幃,解牛於床榻,胯''下早已嬖人無數……與我交歡的滋味,定然比與溫商堯媾合要好出百倍……”

“你……你放開!你這混賬,萬死難贖……溫商……”便是未嘗被對方剪手縛住,這般渾身酥''癢似為人輕撓的感受怕也教他無從招架抵禦。那隻手骨節修長分明,掌心略帶薄繭,指力拿捏得極妙,將他的揉搓得愈見粗硬。

瘦削身子宛如張至極限的弓,每一下因之而起的顫慄都有為極致的快樂崩斷之虞。少年天子越是念及自己兄長的名字,便越令溫羽徵倍受莫名的妒意煎熬。將那上的頂端小孔刮擦出點點黏稠欲液,忽又以指腹蓋住,不任其酣暢洩出。

“溫……溫商……”杞昭一面覺其羞恥噁心,一面又無法自控地幻想起懷抱自己的另有其人,沉湎於縱情的呻吟、張裂似的苦楚與蝕骨的歡愉中難以自拔。他咬著舌頭又一次完整念出那個名字,在洩出的剎那大聲喊道,“溫商堯救朕!”

蟄伏于山霧裡的風迅疾掠過,草木瑟瑟顫慄,彷彿鬼魅的手矍鑠揮舞起破敗的戰旗。溫羽徵從未憂慮過林中埋有伏兵,即便心中生疑,此刻也無暇顧及。他方才聽見周圍生出的躁動異響,一支飛來的利箭就射入他的右肩。若非少年天子早有交代,這支箭本該不偏不倚洞穿他的心臟。

溫羽徵怒吼一聲,便又是一掌推在杞昭的後心。

杞昭嘴角溢位殷紅鮮血,只覺脊骨俱斷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再難從地上爬起。

披甲帶刃的伏兵一擁而上,被四下包圍的男子披染一身落日餘霞,孑立於峭壁之前,退無可退。抬手慢慢拔出穿透右肩的箭,仰臉向陽,眯起那雙桃花眼眸看了看——箭頭泛出粼粼藍光,沾於其上的血濃黑似墨,該是帶著劇毒。

鞘中當吟漸漸生出聲聲嗡鳴,起初還細不可聞若蜂蝶舞翅,逐步震響至讓人心驚肉跳。只聽鋃鐺一聲,他拔劍而出,一注黑光便直衝廣袤蒼穹。

不知是否劍光太過澎湃盛熾,少年天子只感視線玄蒙不可視物,只聽得見刀劍相交的嘈雜與血肉相搏的嘶喊。待寂靜踏平喧囂,光線重回眼前之時,一股血腥氣味逼人慾吐,抬眼即是一地血肉模糊、殘肢斷首的屍骸。彷彿這巫岫雲壑同化作了陰司重獄,安得幸免,安得遁藏。

“溫羽徵……不、不可……”見溫羽徵步步向自己逼近,杞昭驚惶環顧左右,然而周遭屍橫遍地,已是呼天籲地亦無人相救。他不自覺地往後挪退,半截身子已處於懸崖邊緣,“溫羽徵……不可弒君……”

可那滿身浴血的俊美男子仍舊長劍倒提,一步迫近一步,眼不交睫,面無表情。全似置其哀求若罔聞,不過抬腕一揮,劍氣的巨大沖力就把少年摔出了山崖。

作者有話要說:忿速可侮——孫子所言,即為將的第三個不可是“忿速,可侮也”,不可“性情暴躁”。

☆、57、已就長日辭長夜(下)

幾日內皇帝的親隨悉數出動,雖所行秘密,數百侍衛也幾乎將後山兜底翻了個遍——可莫說個活人,卻連具屍首也未找到。

溫商堯亦策馬前往了後山,未食未寢,與秦時如、施淳等忠靠之人一同尋找少年天子的下落。

暮色漸籠於四野,雪飄茫茫,霧起澹澹。後山的鳥獸草木似有靈性,一概躡足而過,伏偃無聲。連風也止了,唯有一個身披及地大氅的背影長久佇立於峭頂崖邊。俯瞰腳底翻湧的霧氣,平視遠方縹緲的雲嵐,他此刻想見的全不是咫尺相近的肘腋之患、蕭薔之禍,也不是接踵而至的山崩地裂,驚濤駭變。他只想起那個憷見生人的懵懂孩子,那個心懷宏圖的激昂少年,那聲“朕喜歡你”的繾綣,那聲“同生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