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只是一時興起,想看看你這號稱遊蕩八荒的人,是否浪得虛名。這一追,我所受的創傷是無以彌補的。你走吧!我不怪你。”
八荒使者徐徐走近,苦笑道:“姑娘,老朽也知道你對老朽並無惡意……”
“別說了!”
“請聽我說完。這位柏青山,是不是在蘭溪……”
“我叫你不要說。”
“老朽……”
捧劍女臉露寒意,厲聲問:“老頭子,你走不走?”
八荒使者悚然後退,黯然地道:“姑娘一怒殺了這些人不要緊,老朽三十年前的一段恩怨,亦將黃土深埋。”
紅飛衛是被愛情折磨了十餘年的人,聽白衣姑娘的口氣,便知柏青山是這位姑娘的情侶,這亂子鬧大了,難怪柏青山不肯做她的女婿。論才貌,她的女兒徐蕙相差太遠了,丈母孃沒做成,反而送掉了一家子的性命,豈不可哀?
她存了一線僥倖的希望,揚聲道:“柏公子的確尚在地窟中,他並未死。”
白衣姑娘搖搖頭,長嘆一聲道:“柏公子藝臻化境,宅心仁慈,你們這些人皆不是他的敵手,除了用詭計殺他,你們休想如意,目下你們都出來了,而藝業最高的他並未出來,可知他必定已遭了毒手,何必騙我?”
“真的,他被困在另一座石室內。”
“地窟秘室已被火焚……”
“老身帶人下去救他,但需要能擊毀尺厚石門的人,助老身一臂之力。”
八荒使者自告奮勇地道:“老朽願下去一走,擊毀尺厚石門諒無困難。”
白衣姑娘向捧琴盒的侍女說:“小琴,你伴同他們下去看看。”
“小婢遵命。”小琴欠身答,將琴盒放下。
白衣姑娘一字一吐地道:“柏公子如果不見上來,那麼,他們上來的時刻,也是你們這些人的死期到了。”
小琴領先便走,說:“我們走,趕快下去。”
二十餘名蒙面人中,有一人突然一蹦而起,撒腿狂奔。
白衣姑娘的手向下一落,琴聲乍起乍落,幾聲跳動著的散碎音符。
“哎……”蒙面人狂叫,重重地衝倒。
八荒使者高叫道:“師弟,不必自討苦吃了,除非你能像閃電般逸走,不然在百丈以內,你絕難逃過琴音的襲擊。”
尚未復原的蛇郎君訝然問:“你是不是八荒使者於樂天?”
“正是老朽。三十年前,老朽與令師兄蛇叟餘坤在大藏峰交過手。”
“閣下有幾位師弟?”
“當然只有一個。”
“他姓甚名誰?”
“自然是八臂金剛成君豪。”
“咦!你叫那人為師弟?”
“他就是八臂金剛成君豪,三十年來,千方百計要將老朽騙回來,要將老朽置於死地而後快。這次,他騙來了不少人,以奪小徒的祖墳為名,用意是要迫老朽回來出面,他成功了。”
“見鬼!八臂金剛已在三天前被人用毒劍擊斃於住宅……”
“哼!他會死?他只會讓別人死,讓朋友去死,讓他的師兄去死。老朽已在附近潛伏多日,已經查明底細了。你,也是上當者之一。”
“什麼?”
“當年令師兄在大藏峰替對方助拳,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