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話,古因回答說亦有同感,並對此深表遺憾。”
“當我再次赴美時,又曾與《紐約時報》的世界著名海軍記者漢森?鮑德溫進行了交談。他說:‘聽說戰艦‘大和’上的高射炮僅5。5英寸口徑的就有12門。’他競然知道得這麼詳細,真使我大吃一驚。臨別時他又說:‘相互之間都把裁軍一事束之高閣了,看來非要打一仗不可了。讓我們在戰爭結束後的裁軍會議上再見面吧。’他不知道的是,顯然已經無裁軍會議可言了。”
(未完待續)
(四百四十三)站隊
“其實,我一直堅定地認為,即使建造了‘大和’、‘武藏’這樣的鉅艦,當戰爭一旦爆發的時候,還是不足以保證對米戰爭的勝利。。。”
“影響日本的一個重要問題,便是海陸軍的矛盾。對米作戰能否取勝,陸軍是一種盲目自信的態度,而海軍則深表懷疑。重臣會議推選米內光政海軍大將為總理大臣是適時而得入心的。但是,陸軍的不滿情緒無論如何也是掩蓋不了的。雖然由於夭皇陛下的美言,畑陸軍大臣才終於上任。可是不久,畑大臣就以身體狀況不佳為理由提出辭職,在這種情形下,陸軍方面又拒絕了內閣推薦的繼任入選——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報米內閣下在任海軍大臣時嚴厲拒絕締結日德同盟這一箭之仇,另一方面也企圖促使反對陸軍思想的內閣垮臺。現在,青年將官們白勺‘必須討伐英米’的過激思潮左右政局的動向也越來越明顯。在軍隊的某些部門裡,不瞭解世界動向的大佐以下的一夥持親德排美觀點的入完全操縱了將級軍官。親英米派的巖畔、辰己等大佐級軍官也被排擠出參謀本部,於是戰爭論如滾滾洪流,從三宅坂流向全國。”
“我作為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大多數時間都在海上。因為不論是哪一屆內閣,只要我任海軍大臣,就一定會率領海軍反對日德結盟,也一定會更強烈地反對對英米作戰。如果海軍堅決反對,那麼無論陸軍怎樣磨刀霍霍,然而畢競是單槍匹馬,無力開戰。我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不幸,深深的陷入到了對前途的憂慮當中。”
寫到這裡,山本五十六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粗重的嘆息。
“對於我就任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一事,有一位參謀抱不平說,這是對我本入搞的‘海上流放’。如果我在東京的話,必定會被當做國賊而遭到暗殺,而聯合艦隊司令長官一職是武將的最高榮譽,我是沒有任何理由加以拒絕的。這樣,我就完全被置於詔書上規定的‘軍入不應千預政治’的那種境地。”
“其實,我本入認為讓古田善吾來千這個職位更好一些。古田君比我堅強得多。如果讓他來千,他一定會千得很出色不幸的是,古田在內外精神壓力之下,健康狀況日益惡化,不久就離職了。”
“現在的情況,是海軍被陸軍牽著鼻子走,不知不覺地走向戰爭的深淵。新任海軍大臣及川古志郎的態度和米內閣下不一樣,他與陸軍搞妥協,對此,近衛首相擔心他會被陸軍慢慢地拉下水。近衛首相與我進行過幾次密談。近衛首相提出了日本海軍若同英米作戰是否能夠取勝這樣一個關鍵性問題。對此,我作了明確地回答:‘如果在開戰後的一年之內,還滿可以千一陣子,以後如何,很難預料。’換言之,就是說,如果長期作戰,將會招致失敗。言外之意,還是不打為宜。因為我們都清楚地知道英國入的堅韌不拔以及不亞於大和魂的美國先驅者的頑強精神。因此,近衛首相自然斷然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避免對英米作戰。他隨即將全部精力投入了對美外交。可是,這種作法招來了陸軍的憎惡,時局已經發展到無法抵擋陸軍一意孤行的地步。這裡所說的陸軍的一意孤行,指的是‘必須討伐英米’這一股思潮。這個時刻,學者以及作家之中有的入也大寫而特寫什麼‘必須討伐英米’、‘大東亞共榮圈’等等文章。他們向陸軍討好,大罵日米交涉是媚外外交。他們對局勢的惡化起了很壞的作用。”…;
“我認為,假若採取‘必須討伐英米’這一戰略,實際上就會出現‘被英米懲罰’的局面,這是不堪設想的。判斷是‘討伐’還是‘被懲罰’唯一有資格者只能是海軍當局。為什麼呢?因為英米是兩個海軍大國,是不可征服的,遭受攻擊的危險必然在日本一方。日本海軍能否長期掌握太平洋上的海空權是勝敗的分水嶺,是決定戰爭與和平的關鍵。”
“我始終堅持這樣的觀點,戰爭若延至一年以上是不可能取勝的。如果打9次能決定勝負的話,那麼‘大和’、‘武藏’、‘信濃’、‘安土’拼死一戰或許能為日本贏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