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剛剛隱世,他們最初的舉動可能就是試探而已,但是若是察覺到歐陽穆退出朝廷屬實,怕就會提前發動侵略,畢竟此時南域各個將領,都是各自為戰。
歐陽穆的第一副將姓王,早年受過歐陽穆恩惠,一心輔佐歐陽家。此次歐陽穆突然隱退,王副將卻不願意聽命南域霸主,隋家。可是隋家將領也不可能聽命於一個姓王的。若說歐陽穆軍功厚重,還是隋老將軍嫡親侄子,足以服眾,姓王的算什麼?
與此同時,南域還被派來一些支援軍。比如崑山軍徐峰,他沒準還想留在南域做統帥呢。誰心裡都明白鎮南侯不可能長住南域,最好的選擇是隋家或者歐陽家自個挑選的繼承者。
越亂、越有機會。
許多人都是這麼想的,所以西涼國必定會趁亂打劫。
現在越平靜,說明圖謀越大。
歐陽夜已經從夏城這件事情出來了,蕭家和夏家卻尚在其中。夏城沒想到火鳳居然去擊鼓鳴冤,還是在隋長生當值的時候,仿若她都清楚似的。
一想到那日火鳳會被人掠走,夏城心裡哇涼哇涼的,去找她娘哭訴,道:“一定是有人算計我,娘,您待會幫我好好求求爹,一定是有人陷害啊。”
他話未說完,便覺得屁股一疼,被踹了出去。
“畜生,有人算計你?還有人替你去和火鳳睡不成!還是有人替你蒙面劫車搶財。你以為這是路過難免之所嗎?可以為所欲為,現在連老隋家都安生著呢,你倒是在嵐城鬧得風聲不小。”
……
“爹!”夏城哭訴,抱住他爹的大腿,嚷道:“我知錯了,爹你救我啊。”
夏勇氣急,望著不爭氣的兒子也有幾分鬱悶。可是他就這麼一個命根子,不能眼看著去死啊。
“先給妹妹遞個話呢。”夏夫人道。他們家小姑子算得上隋長生親戚,總要先問個意思,到底想怎麼處置。
“那跟進去和姑父說啊……”夏城急道。
夏勇沉著臉,說:“你最近可惹上過什麼人?”他想的比兒子多,這事兒輕重,全看是否有人要置他們於死地否。最後若是打通關係弄兒子出來,可要是對方死活盯著,不肯罷休,再連累了幫他們辦事兒的人,可就是不妥當了。
夏城眼中閃過一抹怨恨,道:“兒子最近就和蕭家有過矛盾。爹,定是蕭坤那臭小子半夜趁我睡熟掠走火鳳姑娘,然後逼她去告狀。”
夏勇看他居然用逼這個詞,差點噴了血。
糊塗兒子啊。
他點了頭,說:“若真是蕭家倒好了!”他看向妻子,說:“你去尋姐姐說話,把事情遞給徐大將軍。蕭家的事情,讓他做箇中人,我們表面勢必要和好的。都是一個軍的,若鬧出兩位副將這種齷齪事情,徐大將軍那難做。”
夏夫人懂了,立刻前往徐府。
夏城想起什麼,說:“最近蕭坤旁邊得了個功夫很好的小子。兒子看上了,可是他不識抬舉。”
夏勇皺起眉頭,道:“就是揍傷了你的那個。”
夏城汗顏,嗯了一聲。
“後來我尋過那小子,但是他精明的很,跟著外面巡邏隊出去了!”夏城抱怨道。
“出息!”夏勇瞪了他一眼,說:“你往日裡胡搞就算了,現在沒看到大家都安生著呢,你沒事人劫持良民幹什麼!”
夏城哪裡敢說自個起了色心,低下頭任由父親數落。
等父親氣消了,看在他是獨子份上,便會救他。
夏城的案子對於隋長生來說,也有些棘手。因為死了人,還很多人……那
位遊商贖走火鳳姑娘的事情人盡皆知,轉眼間被害死在管路上也眾所周知。若是火鳳死了,這或許就是一起普通的匪徒為財圖謀的案子。可是現在火鳳沒死,指正夏城,還說他當晚睡在何處對她如何都說的很細緻,況且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加上夏城往日裡得罪人數不勝數,
於是那幾日他根本沒在城中,也有人舉證,可謂證據確鑿,按律法當斬。
但是現在家中二房派來管事說情,又暗中運作一番出了另外一套證詞。
說是火鳳根本不是心甘情願和遊商走的。她心繫夏城,怨恨遊商,便演了這樣一場戲。夏城和她終歸是幾夜風流,被騙至管路,卻發現這女子圖財害命,和匪徒勾結害死遊商一行人。
夏城從始至終都被火鳳誘惑欺騙。事關人命,夏城本要指正火鳳,沒想到被火鳳率先行之。夏城哭訴,若真是她所謂,為何獨獨留下火鳳不殺?豈不是自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