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給情郎的災難。
若非因為她,那些無辜的人都不會死……
她自殺不成,還被羞辱。
火鳳越想越痛徹心扉,卻不曉得到底是誰救下的他,救他的人意欲為何。
火鳳還在想著,屋門突然被推開,進來一個老婦人,她擺擺手,指了指嘴巴,貌似是額個啞巴。她端著飯菜托盤,放在地上,示意她進食。
火鳳根本吃不下,一個人發了會呆。
屋門再次被推開,老婆子進來並不意外她什麼都沒有吃。她想起那人吩咐,遞給火鳳一張紙條。上面寫的簡單,只有四個,衙門擊鼓。
火鳳腦袋裡突然清澈起來,她既然活著,自然要去揭發夏城那混蛋。
他明明是官兵,卻假扮匪徒殘害無辜百姓,羞辱其妻,搶其家產金銀,這一條條若查明真相,足以令夏城死好幾回了。火鳳是風塵女子,不像大家閨秀,性格堅韌,反正她都不想活下去,自然要為夫報仇。不管救她之人是何心思都不重要。
就算是利用她,她也心甘情願。弄死夏城,何嘗不是她如今的意願!
火鳳見屋子裡有一套乾淨的男裝衣服,猶豫片刻換上。她雖然不曉得救下她的恩公是什麼身份,但是行為卻非常謹慎,似乎並不見她的意思。
哪怕大家在衙門門口另有安排,她也沒法指認誰是救她、或者指示她告狀的恩公。方才那張紙條若留在她身上,其實於恩公並無大礙。可是那婆子卻將紙條拿走燒掉。何等謹慎的心思?
火鳳離開了宅子,片刻後有兩個人從房頂上跳下來。
蕭坤佩服的看著歐陽夜,說:“其實你就算見她也無妨。”
歐陽夜淡然道:“花樓裡面出來的女子,誰曉得什麼心思?”他在高門侯府、皇宮內院,見識最多的便是居心莫測的女人。上輩子主動撲倒他,意圖睡他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若讓他對女人產生憐憫之心,實在是太難了。
況且歐陽夜前世經歷過太多生死之間,早對人性看的透徹。若是可以少惹一些麻煩,那麼便少惹一些麻煩。除了他心地善良的迴心,在歐陽夜的意識中,女子可是比男人還惡毒的。
再說,迴心姐姐遠在天邊,若他和某花樓女子牽扯在一起,指不定被人胡說八道成什麼樣子。萬一迴心姐姐誤會了他,怎麼辦?
歐陽夜一想起自個走時候的那些話,就臉紅。
人家分別都是溫柔似水,他倆倒好,還是自個經驗太少,下次不能那樣了。離開京城的每一天,他對公主殿下的思念都不曾減少過,反而日益漸深,必須早日建功立業,為陛下分憂……讓迴心姐姐每一天都開開心心,不會再算計圖謀什麼。
兩個人一路護在身後,靜候火鳳擊鼓鳴冤。
現如今衙門坐鎮的是隋長生,又正值鎮南侯已經從京城啟程來南域,隋家更不能有失。夏城所謂的隋家親戚關係,往日裡或許能救下他,但是落在隋家自個嫡出子手中,會越發秉公執法。
果然,火鳳擊鼓後,衙門宣了她。
歐陽夜和蕭坤打聽到隋長生立案了,並且命師爺替火鳳書寫了狀紙,總算是踏實下來。歐陽夜自持身份尊貴,明面上是不願意和夏城一個小戶計較。可是他現在不想過早暴露身份,想一切等拿下宇文棠首級再議。
對於父親離去後那個位置,歐陽夜本身是看不上,可是他清楚,陛下看得上。既然如此,他所作一切都是為了娶回心姐姐,必然需要圖謀一番。
比如蕭副將,日後就可以跟著他。
此時蕭坤一臉崇拜似的望著眼前的梁夜,尚不知道人家決定用他們家做跟班了。
歐陽夜見隋長生插手此事兒,便決定不再關注。
蕭坤見他要走,說:“喂,梁夜,你就那麼放心把火鳳姑娘留在這裡。萬一死了呢。”
歐陽夜蹙眉,道:“隋長生為人耿直,她死不了。若是夏城敢做手腳,隋長生更不會放過他。”
蕭坤一怔,說:“你怎麼知道那位隋大人叫隋長生?”他們這種層次的人,尚沒有搞清楚到底來的是隋老將軍的哪位孫子。
歐陽夜反應快,笑道:“那日被抓捕的時候,我聽到別人喚他來的。”
……蕭坤撓了撓耳朵,他怎麼沒聽到。
不過這件事情更令他覺得梁夜深藏不露,或許真如他爹所說,這小子很有發展前途,應該培養。
夏城的事情解決了,歐陽夜繼續尋找宇文棠的蹤跡。他一路打探,可以確定此次宇文棠是這次西涼國大軍首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