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一定都是熱情人,而熱情人最怕得此病,特別是詩人。因為詩人的心本來就比常人跳動得快速、急驟、多變、失調,如自己再不注意,那是很危險的③。這原是知己之談,現在正好用來分析他自己,雖然他得的並非心臟病。他骨子裡也是一個熱情人,而從事的又是文學事業(廣義地說,這也是詩的事業)。1951年1月,他在《天津日報》副刊寫作小組的一次會上,向青年作者們說:“沒有真實的激動了的感情,就寫不成好文章。”“我們必須激動起來,才能寫好文藝作品。”④1954年8月,在一個暑期講座上,又結合自己的情況向聽講的同學們介紹說:“……在創作的整個過程中,心情是沉重的。也許寫作這種工作,感到沉重的時間長,感到輕鬆的時間短一些吧。當然也有一邊寫作一邊歌唱的時候。這個工作,對我來說是感到很沉重的。”①身體底子原來就有些問題,加上長期積勞和如此這般的情況,哪有不生病的?說老實話,幸虧他的身體底子還有另外一些良好的素質(依我們看,主要是他的內臟和神經系統具有相當強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