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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也還有一些新的想法需要訴諸筆墨。完成《洪範傳》之後,他就集中精力從事修改與重新寫作了。一部新的較為完整的性命之說,也就這樣誕生了。

要建立新學說,首先必須廓清舊基地。孟子說人性善,荀子說人性惡,西漢揚雄說人性善惡相混,唐朝韓愈說人性有三品,韓愈的學生李翱則又認為性善而情不善。安石都不同意,但也不是一棍子打死。對於這些學說的有益成分,他也給予批判的改造,將其融入自己的新學說之中。他的新說,正是在這樣的破立中誕生的。

他的出發點是孔子。

他寫道:“孔子曰:‘性相近也,習相遠也。’吾是以與孔子也。”孔子是那時誰也不能碰、誰也不敢碰的萬世師表。這一立場先聲奪人,先就能讓自己立於無可摧折的不敗之地。

當然,光有這一點是不夠的,頂好也就拉大旗作虎皮而已。真正無懈可擊,是從孔子出發,建構有理有據的完整學說。最主要的問題是如何立論,將性、情及其善惡,說說清楚。這一點不說清楚,已有的各家性情學說就扳不倒;立新,更談不上了。安石的解決之道,是主張:性與情,既對立又統一;一切謬誤與真知,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