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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小王爺終於知道喊累了,進了福德樓用膳。

衛夕守在二樓的雅間外,總算得空喘了口氣。這王爺也他媽能逛了,差點累斷她的腿!

為了掩人耳目,她刻意換了身非常低調的檀色交祍錦袍,一襲暗啞的素面,連個多餘的花紋都沒有。繡春刀也換成了極為普通的劍,用起來雖然不太順手,但劍鋒倒是格外雪亮,一口氣砍上幾人應該不成問題。

很快小二就上菜了,她這個當保鏢的和幾個隨從自然沒有份。

福德樓的菜那叫一個頂呱呱,聞著四溢的菜香,衛夕的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囂。她嚥了咽喉嚨,又拽了拽袍角,轉移注意力想著別的事情。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不知道這個時候牧容在幹些什麼,是不是回府用膳了。

陷入熱戀就這點不好,分開小半天就想的不行了。真是沒出息!她自嘲的笑了笑,繼而恢復成不苟言笑的表情。

自己在上班,在工作,絕對不能一心二用!

忍忍忍。

愛情能當面包吃嗎?能當救命藥用嗎?

她義正言辭的說教著自己,然而眼神卻順著二樓迴廊盡頭的窗戶瞟了出去——

艾瑪!

好想長一雙翅膀!

帶她飛到指揮使府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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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用完膳已經天已經大黑了,剛剛過完年,街道兩側的簷頭上依舊掛著一串串紅燈籠還未卸去,一眼望去頗為喜慶。

原本以為要打道回府了,誰知小王爺酒足飯飽,又起了色心,側首問道:“誒,京城這些年可是又開了什麼新的花酒場子?”

這條街有出夜市的習慣,此時熙熙攘攘,喧鬧異常。

衛夕並沒有聽清他問的,蹙眉道:“公子方才說什麼?”

“聾子。”逍王嗔她一眼,抬高聲調:“本公子問你,京城有沒有新開的花酒場子?”

這下衛夕聽見了。

所謂花酒場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妓…院青…樓吧?

這逍王生的眉清目秀,舉手投足間不似福王那麼隨和,像個沒有被時光磨平稜角的石頭,花銷又闊綽。不出所料,果然是個紈絝子弟。

錢多任性,這世道里的男人不可能人人都是牧容,她也沒辦法。

衛夕撇撇嘴,往前一步靠近他,如實道:“公子,我不知道京城裡有沒有新開的花酒場子,但是最有名氣的風月場在凌江河畔,名喚桐花閣。”

在她出來大華的時候,那棟四層高的歇山建築讓她記憶猶新。每一層都有高翹的飛簷,上頭掛滿了紅燈籠和黃銅鈴鐺。和風一吹,清脆的鈴音叮咚作響,空氣裡到處都彌散著胭脂水粉的香氣。

若是晚上,凌江河裡波光徐徐,映出這座建築模糊身形。河裡河外難分真假,美的如雲似霧,有種墜入極樂世界的錯覺感。

後來她問了一下君澄,原來那裡是京城最有名氣的風月場,不但云集了各色貌美的姑娘,還有不少男倌供有怪癖的達官顯貴享用。

除此之外,它還有個文雅的名字——

桐花閣。

面對衛夕的回答,逍王有些失望,“一晃這麼多年,最有名氣的竟然還是那兒,真沒趣。”

大爺,沒趣咱就走唄!

衛夕在心裡默唸,沒奈何的嘆了口氣。

這外頭魚龍混雜,生怕冒出個啥刺客搞砸了她的差事,她可是一百二十個小心。僅僅是小半天就已經累得全身疲軟了,恨不得立馬找張床睡過去。

誰知逍王卻瀟灑的將扇子闔上,插進了腰間玉帶裡,“既然銅花閣經久不衰,說不準又引進了什麼新玩頭。”他朝身後的幾個隨從招了招手,“走,本公子今晚心情好,帶你們找找樂子去!”

逍王的隨從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輕男人,聽到之後連眼神都變得色眯眯的,委實噁心。

衛夕厭惡的環視一圈,趕忙追上了逍王,擋住了他的去路。

逍王蹙了下眉,冷言道:“你幹什麼?”

“那個……”衛夕靦腆的搓搓手,“公子,我就不跟你們去了吧。”

“哦?這是為何?”逍王挑了下眉梢,“三哥讓你來保護本公子的周全,哪有半路脫逃之理?”

不知他是不是有意跟自己抬槓裝傻,衛夕不好發脾氣,只得賠笑道:“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個女的,進風月場戲耍恐怕有傷風化。”

話音一落,福王的眼神向下移動,落在她的束起的胸脯上,半真半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