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之道。”
呵,好一箇中庸之道。
牧容輕蔑的冷哼一聲,復又看向蒼穹,深邃的眼眸如若寒星,“蚌埠相爭,漁翁得利。晏清玉居心叵測,斷然是不能留,找個時機做掉他。”
他話音裡沒有了以往的和煦,彷彿帶著凌厲的刀子,直直戳入人的心口。拔步床的床幔微微漾了漾,蕩起一層清淺的漣漪,遠看起來頗為扎眼。
這點異動斷然是逃不過牧容的眼睛,餘光迅速地捕捉到了不遠處的光景,面上卻不動聲色,依舊是淡雅清閒的意態。
君澄背身而戰,並未留意,此時凝重地道了聲是。要事已經回稟完畢,他識趣地退出了廂房。
屋內靜如止水,那床幔上的漣漪也消逝不見了,一切都只是錯覺一般。
牧容凝著拔步床揚唇匿笑,閒庭信步的走到黃銅燈臺前,吹滅了柔豔的燭火。又等了會,見床裡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他清清嗓子道:“別裝了,本官知道你醒了。”
清和的男音如若天空浮動的雲翳,聽起來甚是舒服。然而躲在床幔中的衛夕遽然睜開眼,烏亮的眼瞳攜出一霎驚惶。
他孃的,這貨有透視眼嘛?!
她睡眠的淺,有點動靜就會驚醒。君澄和牧容的對話她全程聽下來了,好像涉及到一些見不得光的官家爭鬥。
這下可好,又被發現了,還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她自怨自艾的咬了咬唇瓣,坐起身撥開了床幔,漏出她那神色凝重的臉來,“我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你是不是又要賜死我?”
衛夕抿著唇,秀氣的眉尖攏成一團,如臨大敵似得盯著他。牧容被她這毫無徵兆的話逗樂了,卻憋住沒笑,板著臉走向她。
欣長而健碩的身影一步步靠近,氣場如山,帶著強大的壓迫感。衛夕下意識的向後挪了挪身子,只覺得他不苟言笑的時候一點都不好看,像個蠟像館的假人,好看卻沒有生機。
她還是喜歡那個帶著和煦笑容的男人,好像絢爛的春光,讓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為何要加個‘又’字?”牧容撤下袍子,只穿著中褲坐在拔步床邊,“本官不記得何時曾經賜死過你,話可不能說的無憑無據。”
他往前壓了壓身子,抬手勾住衛夕肩頭的烏髮,一圈圈在指尖纏繞著。銳利的眼神落在她臉上,燙的她心頭髮怵。
她嚥了咽喉,摸不清牧容現在是何態度,也不打算跟他分辨。雙手挪著錦被,死死護在胸前,不知所措卻還在佯作鎮定,只求他不要再那麼多疑。
然而在牧容眼中,她卻像個楚楚可憐的雛鳥,委實讓人生憐。
不忍心再繼續逗她,他眉舒目展,換上一副溫然笑意,將那瘦削的身體攬入了懷中,“瞧你怕的。”他撥開散落在衛夕臉側的青絲,玩味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本就是錦衣衛的人,知道又何妨?”
言外之意,他不打算追究自己偷聽的事。衛夕的腦回路急速的分析完畢,如負釋重地籲出口氣。還好還好,這才是個心胸寬闊的好領導。
在她暗自慶幸時,牧容拽住錦被用力一扯,俯身將她壓回床榻上。她的雙手被牧容叩在頭側,胸前春…光外洩,十足涼快。
感受到了那遊走在胸口的視線,衛夕的耳根倏地熱起來。
明明是須臾的功夫,她卻覺得如此漫長。牧容眼波輕柔的看向她,唇畔噙著壞津津的笑,“更何況……你這麼受用,本官疼惜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捨得殺你?”
他擺出一副雅痞的樣子,讓人分不清他說的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衛夕愕愣一瞬,也不氣惱,勾唇嬉笑道:“大人覺得受用就好。你可是說過,會保我平安無事的。”
那張清透玲瓏的麵皮浮出媚笑,唇紅齒白,兩廂映襯,撓的人心尖癢癢。只覺一陣熱流朝下腹湧去,牧容半闔起眼眸,俯身噙了噙她胸前凸起的粉尖兒。
“嗯,我記的清清楚楚,永不會忘。”
他低聲嗡噥,□□在身體裡以燎原態勢燃燒起來。昨夜太過放縱,他卻顧不得節制。
洶湧澎湃的曖昧再度襲來,衛夕來不及細思他話裡的情誼,被他親厚的動作撩撥著,難堪的闔上了眼。
荷爾蒙在她身體裡堆積成山,然而等待深度交合時,外頭卻突然炸開了鍋——
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婢女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衛夕登時從□□的仙境中回過魂來,隱約聽見一句“不好了!”
這是又出什麼事了?經歷了這麼多,她有些風聲鶴唳,連忙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