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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衛夕才平復下情緒來,擦掉眼角的淚花,翁噥道:“流秦家會受到封賞嗎?”

“嗯,會的。”牧容摸摸她的髮旋,對她揚唇一笑。

那笑容很和煦,撞進眼底暖暖的。衛夕心裡熱騰起來,回以一笑,繼而又想到了什麼,微垂眼角道:“聽說皇上革了你的職,還要設定東廠。人生有點風浪都是很正常的,希望你不要氣餒,好不好?”

牧容愣了愣,沒奈何的敲了敲她的腦門,“傻子,我哪有那麼脆弱,在你眼裡功名利祿對於我來說就那麼重嗎?只要有你,我這官不當也罷。”言罷,他攬住衛夕,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沉吟道:“假如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或許我……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了。”

“嘁,我有那麼勢利眼嗎?”衛夕不滿的呶呶嘴,“我承認,最初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動機不純,但那是以前,現在我心裡滿滿的全是愛。我愛的不是你的光環,不是你顯赫的家勢,而是你這個人。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不離不棄。”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口,緩緩闔上眼,“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最後一句話讓牧容哧哧一笑,“哎呦,我這毛躁姑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雅了?”

這麼嚴肅的場合他卻挑刺兒,衛夕不服氣的仰頭瞪他一眼,“我一直都很文雅,只是你沒發現。”

“傻子。”牧容揉揉她的髮旋,將她箍的更緊,“多謝。”

這世間有種無形的力量叫*,可以讓人強悍,可以讓人重生,也可以讓人毀滅——

只要她在,他就會克服一切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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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夏初,東緝事廠成立。年輕的沈安康出任統領,被稱為掌印太監。錦衣衛中的佼佼者被調走大半,充入東廠任職。

為了表明對天子的衷心,東廠供奉岳飛像,並在大堂前建造牌坊,上書四個大字——百世流芳。

更讓人嗔目結舌的是和錦衣衛相比東廠職責更為寬泛,甚至連六部的文書都要過問。百官本以為廠衛蚌埠相爭,他們漁翁得利,誰知卻是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東廠後來居上,沈安康搖身一變,手段愈發狠硬,但凡是有權力爭議絕不退讓,牧容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處處受到東廠壓制。

誰知禍不單行,宮中又生變故,讓牧家勢力大受挫傷。

德妃牧瑤因為妒忌蔡昂之女受寵而使用巫蠱之術,被後者告到光宏帝面前。光宏帝最恨後宮爭寵,牧瑤被勒令禁足,並且降為才人。

牧家人心頭自然清楚,牧瑤雖然自幼驕縱,可骨子裡還是個善良忠厚之人,進宮之時徐夫人就屢次交待要禮讓為先,斷然是不會對別的寵妃心生妒忌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外朝爭鬥牽扯進內宮來了,裡應外合,無非是蔡昂對牧氏黨羽的反撲,就連人家女兒都不肯放過。

宮中的壞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傳入了外界。牧慶海原本就大傷元氣,一口氣沒喘上來,竟活生生給氣死了。

喪禮過後,牧容真切的體會到了風水輪流轉。昔日門庭若市,如今門可羅雀,冷清的讓人心寒。樹倒猢猻散,他心知肚明,有些事情即便是他有三頭六臂也難有迴天之術。

家中老人去世要守喪三年,衛夕和他的婚事自然就要被擱置下來了。愁事接二連三的襲來,牧容只覺身心疲憊,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

這日晚,牧容在書房小憩,腦仁兒卻在馬不停蹄的思考著。細細一想,他陪在父親身邊的時日並不多,如今父親走了,他卻發現可以用來回憶的事少的可憐。這麼一來,他心底愈發懊喪,堂堂七尺男兒也變得眼圈發紅。

就在這時,一個古怪物體從門口探出一個頭來,穿著棕黑色的夜行衣,頭上罩著帶貓朵的面罩,只露出一雙清湛的眼睛。

牧容被嚇了一跳,從軟榻上彈了起來。在他驚愕的眼光下,那玩意兒一扭一扭的往書房裡頭走,手舞足蹈的還在跳著什麼。

仔細一看——

倒是像只獵熊。

“bingo,這位先森,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那獵熊朝他伸出手,白白嫩嫩,青蔥般漂亮。牧容愣了愣,隨後緊緊攥住她,嗔怪道:“丫頭,你穿成這樣是要做什麼?看起來……好醜。”

見他疲憊的臉龐總算掛上了一絲笑意,衛夕舒了口氣,拽了拽頭上鬆鬆垮垮的面罩,挺直腰板道:“這可是我跟青翠縫製的小熊夜行衣,怎麼樣,是不是很英俊?”

這衣服她倆縫了一個晚上,原本想做迪斯尼的布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