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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她醉意醺然,步調不穩,出手更是沒有套路可言。牧容不付吹灰之力便能將她制服,然而他卻揚手扔掉外袍,不疾不徐的躲閃著。

女人醉酒也耍酒瘋,他還真是長見識了!

罷了,就讓她鬧下去吧,累了便消停了。他出手沒個輕重,自她從擂臺倒下後,他愈發不想傷她丁點汗毛。

誰料他卻小看她了。

在他發愣的這會子,衛夕身法極快的鑽到了閃到了他的右側,揚手就是一拳,正正巧巧打在他的嘴角。力道無關痛癢,但他口裡的肉搓到牙齒上,猛然就迸出了血花子。

一陣鐵鏽般的腥熱讓他攢起眉心,正欲將發瘋的衛夕攬進懷裡,誰知她卻先發制人,一個餓狼撲食將他壓倒在地!

兩個人的重量交疊,跌出一陣悶響。牧容手肘撐住地面,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身,極力將她護在身前。

摔在軟和的人肉墊子上,她倒是無礙。牧容的脊背卻麻痛難忍,他嘶嘶吸了幾口氣,壓低嗓子呵她:“衛夕,你再鬧我就砍了你的腦袋。”

在新營那會兒,兩人交情漸深。他算是鬧清她的脾性了,外裡看似忍辱負重,內裡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兒而已,頑劣的孩子脾性。

這話本是嚇嚇她,誰知卻徹底惹火了她——

“你大膽砍吧!”衛夕恨得壓根癢癢,掄起拳頭就往他身上砸,黑魆魆的眼珠瞪地渾。圓,“敢騙我敢騙我敢騙我!我恨死你了!你還我二哥!”

粉拳如同雨點似的落在他的前胸和肩頭,力道忽輕忽重。牧容抿唇壓著火氣,儘量往後側著身子,真想死死挪住她算了!

見她眼裡好似蘊著淚霧,他又不忍,索性眼一閉,任由她作騰發洩。

沒多會兒,他的下頜脖頸等處就浮出幾條深淺不一的血道子來。

日後若是有了女兒,他絕不會讓她習武!這若是鬧起來,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直叫人惱的發慌。

他這麼猜思著,摟在她腰間的手一緊,將她的身體往前壓了壓。

兩人的衣料都是絲滑的薄綢所致,胸膛起伏時,他能感受到她身前那片軟和又富有彈性的觸感。

牧容深吸一口氣,將視線落在她那張慍怒的臉上,另一隻手輕而易舉的鉗住了她作亂的兩隻腕子。

唇與唇不過一拳的距離,他微微側過臉,將面上的灼痛處挪給她看,咬牙道:“你是屬貓的?定是破相了,明日你讓我如何去衙門?”

他斜眼睇著她,嘴角的弧度略略下垂,看起來好生委屈。

這話像是起了作用,衛夕咬唇凝著他,當真消停了。不過她並非良心發現,這番折騰讓酒勁散的更快了,她眼前的人開始雙影,胃裡也在歡樂的翻江倒海。

牧容剛鬆了口氣,她又掙扎開了。

這丫頭打他還上癮了?他攢了攢眉心,將她的腕子挪的更緊。惡趣味頃而徘徊在心頭,他忖了忖,凝著她的胸口,笑得愈發孟浪,“你再亂動……我現下就做點風。流事,讓你老實。”

本以為她會開口痛罵,誰知衛夕只是眈眈瞪他,死死咬著嘴,發出嗚嗚聲,秀氣的小臉一霎就憋得通紅。

牧容登時擺正神色,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急急鬆了手。

與此同時,衛夕頃而起身,兔兒般的衝出了房門。

人早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她衝的急,下廊子時險些跌倒,踉蹌幾步,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尋了個樹坑,“嘔”一嗓子吐起來。

牧容見她出酒了,踅身回屋拎了他的披風,疾步走到院裡,將她嚴實的裹了起來。

有值夜的婢女循聲而出,他揮揮手讓她們撤走,自個兒蹲下來輕拍她的後背。

她雙手扶膝踞蹲著,腦袋低低垂下,身子縮成一小團。被墨狐披風一罩,彷彿氤氳昏暗的夜幕裡,渺小的幾乎難以察覺。

她似乎沒吃多少東西,吐得幾乎都是酒水,牧容遽而變得焦躁起來,橫她一眼道:“有傷在身還不知忌酒,你腦子當真不好使?”

衛夕沒回他,眼角噙滿了淚花,胃裡不斷翻騰,像是小羊反芻。

等她快將膽汁吐盡的時候,牧容終於忍無可忍,俯身將她抱起,面色不虞的往浴房走。

識眼色的婢女攜著蜂蜜水跟上,到了浴房後覷見了牧容臉上的撓痕,心中生疑卻也沒敢多問,趕緊將蜂蜜水給衛夕灌下,這才替她寬衣解帶。

牧容守在屏風外側,眸光並不避諱,掖手凝著那癱軟在浴桶裡的女人,心態愈發促狹。無酒不成席,沾沾也便罷了,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