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悸動,反而那胸口狹長的青痕倒是讓他心口難受。
竹罐煮沸後,陳忠戴上棉布手套將它們撈出來,避開青腫之處,手勢迅疾熟練的卡在她胸口的穴位處,等了些許,砰砰砰的將它們全數拔掉。又從皮夾掏出細若髮絲的銀針,過了火,紮在衛夕的頭頂、脖頸、以及四肢的穴位上。
牧容看的眼花繚亂,卻又不敢多問,生怕驚擾了陳忠,便在一旁靜靜杵著,乾著急。
一盞茶的功夫後,陳忠撤了針,見她面色稍稍回覆一點,這才示意青翠給衛夕穿好衣裳,踅身道:“大人,今日觀察一晚,若無大變,這位姑娘就可安心調養了。黑熊膽外加復原活血湯,效果最是不錯,卑職這就讓徒弟去煎藥。”
“有勞了。”心頭一塊大石落地,牧容長吁一口氣,眼角噙著寒冬回暖般的笑意。
陳忠走後,青翠貓著腰,用溫熱帕子的仔細擦拭著衛夕臉上的汙血。牧容站著看了會兒,伸手道:“交給本官就行了,你出去候著吧。”
自家大人明明在場,衛夕姑娘還傷成這樣,他心頭定是不好受。青翠甚是理解,也沒多問,乖巧的將帕子遞給他,掀開厚實的門簾退了出去。
外頭早已夜幕低垂,寒風肆無忌憚,直往人的衣襟裡灌,屋裡卻是另一番景象——盈亮的燭火散發著溫暖光暈,本就是椒泥和香砌牆,漆金的燻爐裡又燃著聖上欽賞的瑞炭,室溫宛若春日和煦,絲毫覺不出一點冷來。
牧容撩起袍角在凳子上坐定,輕輕擦拭著她的嘴角,俊麗的眉眼有些微垂,露出悲天憫人的輕柔意態。沒多時,她那張小臉又重新變得清和,膚質蒼白通透,好似易碎的玉人兒。
他將帕子扔進銅盆,凝她一會,拿手指勾勾她的下巴。他面上淺淺失笑,秀長幽深的眼眸中卻徒生悽然,囁囁道:“還說自己皮糙肉厚,真會胡吹海捧。”
嗔是嗔了句,可他還是倍感揪心,為她掖好被角後在屋裡頭來回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