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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笑,“見過小哥,不知找我有何要事?”

水一山徐徐道來:“西域進貢了一批良馬,聖上將這批馬賞給了咱們錦衣衛。數量不多,指揮使將這批西域馬分給了有功之臣,我今日是奉命給你送馬來了。”

話落,他向右側挪了一步,指了指院中。

只見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栓在老槐上,健壯俊美,皮毛在陽光下泛起盈盈亮光,如同緞面一般柔滑。

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窺察它,這匹駿馬嘶鳴一聲,瀟灑地甩起馬鬃,那長毛特別飄逸,跟用了飄柔似得。

水一山笑眯眯望著她,“這匹馬實乃良種,你覺得呢?”

她不懂馬種,只得笑吟吟的回了句是。

馬已送到,水一山還要回去覆命,並未久留,“在下告辭了。”

“多謝小哥,恕不遠送了。”衛夕禮貌的頷首,目送他離開,這才興高采烈的撲倒了院子裡。

近距離一看,這馬委實漂亮,頭上長一犄角簡直就是獨角獸啊!她不禁亮起了星星眼,心頭默默為它點了三十二個贊。

大多數的姑娘家都喜歡動物,此刻她大著膽子摸了摸馬鬃。這匹馬似乎受過良好的馴化,也不怕她,只是哼哧哼哧地撲出幾口氣,乖巧的很。

然而還沒樂呵一會兒,她如夢方醒,像觸電似得收了手。她這才記起來,古代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馬,而她壓根不會騎。

麻煩事接踵而來,衛夕心頭沉了沉,蹲坐在石階上,愁眉苦臉的撓撓頭。

對她來說,唯一的騎馬經歷是在內蒙旅遊時,有人給她牽著馬,而她只需要坐在上面晃晃悠悠的看一下美麗的大草原就行。要是自個兒單獨來,就她這技術,上馬下馬都困難,別提什麼日行千里了。

真是個大BUG,亟待修復。

用過午膳後,她將白馬牽到了後院兒。不會就得學,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難不成要硬生生的等著被人發現她的馬術拙劣麼?

兩個多時辰過去後,她差點摔得鼻青臉腫,倘若騎的是一匹烈馬,恐怕早就慘死在馬蹄之下了。

先是上馬時不慎踢到馬屁股,被甩下馬。好不容易上去了,又掌握不好顛簸的頻率,整個人東倒西歪,費了好大勁兒才適應了馬上的感覺。

“真是報應啊!”衛夕哭喪著臉自嘲一句,將白馬栓在後院兒,揉著青紫的肩頭連連嘆息。

等她灰頭土臉的走回前廳時,一拐彎兒和迎面而來的人裝了一個滿懷——

清幽的檀香直入鼻息,在看清楚那精緻的飛魚刺繡後,她本能的抬起頭來。

夕陽的餘暉大喇喇地照在他的身上,投下欣長的影子將她籠在裡面。牧容清秀的面容氤氳在昏暗裡,含笑的眼眸清和又自然,讓人稍不留意就陷了進去。

衛夕眸光一滯,在他微勾唇角加深臉上的笑意後,這才回過神來,噔噔噔後退幾步,卑躬屈膝道:“屬下見過指揮使!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請大人贖罪!”

說話間,她眼神堅毅地盯著地上的小石子,暗忖著可算逮到這廝了。這回一定好好拍拍指揮使的馬屁,要想保住她這顆腦袋,一定要跟領導打好關係才行。

牧容抬手示意她起來,“怎麼,今天這是給嘴上抹蜜了?”

“大人說笑了。”衛夕從地上爬起來,討巧地笑著,一雙鹿眼被陽光晃的晶亮,“前些日子是屬下心浮氣躁,如有僭越的地方,還請大人多多包涵。”

“無礙,本官的心量還沒那麼小。”牧容負手而站,硬氣的身姿和溫潤的神色兩廂映襯,倒是別具風味。

眼見自己這顆腦袋暫時沒什麼危險,衛夕如負釋重的舒了口氣。

在她頭上縈繞了多天的陰雲終於散去了,她咧嘴一笑,努力把聲音放得輕柔動聽:“多謝大人寬恕。屬下就知道,像您這麼玉樹臨風的人一定是肚裡能撐船,不會跟屬下這般愚鈍之人計較的。”

牧容斜睨她,含笑的眼波有些玩味,“玉樹臨風,本官是這樣的嗎?”

“嗯,千真萬確。”衛夕篤定點頭,眸光爍爍地望向他,“您這麼英姿颯爽,武功又高強,還坐著指揮使的位置,妥妥一個高富帥。”

牧容蹙了下眉頭,心生納罕,“高富帥?”

“那個……”衛夕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登時反應過來,“就是威武帥氣地位高,簡稱高富帥。”見牧容似懂非懂地抿了下唇,她繼續說道:“這不是在奉承您,我打心眼兒裡是這麼認為的,咱們京城裡的小姐姑娘們都說,一見大人誤終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