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巴巴地說:“死死死死……死了?”
君澄剜她一眼,“胡說什麼,大人只是喝多了。”
“……”
衛夕一聽,旋即放鬆了臉上緊繃的肌肉,目光凝著牧容前襟的血跡,感嘆道:“咱們大人這得是多拼啊,都喝吐血了。”
“那是別人的血,大人今天處置了一個殺手。”
“殺人了?”衛夕的臉色倏地一白,只覺汗毛倒立,“既然殺人了,你們還不快給他洗洗?這可是人血,大夜裡穿著它招魂麼!”
君澄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門,蹙眉道:“你又沒少殺人,一驚一乍的作甚?小心擾了大人休息。”
白鳥的確是個儈子手,衛夕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揉著腦門站在原地,誰知君澄很不客套的安排了一個活計給她——
“給大人更衣的事就教給你辦吧,兄弟幾個手粗,幹不了這等細緻活,拜託你了。”
“……”
衛夕愣了愣,眼見君澄要走,小跑幾步擋在了門口,訕笑道:“指揮使今天住我這?那我怎麼睡?”
“你就隨便找個地方湊合吧,大人重要不是麼?”君澄沒奈何地癟了下嘴,抬手將她從門口撥開,“我們還得去一趟詔獄,剛揪住一個章王府的探子,總得從他嘴裡挖點什麼,先告辭了。”
“……”
沒走兩步,君澄踅身看她,笑容有些壞壞的味道,“對了,前些日子你不是衝撞了大人麼?如今表現的機會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對著衛夕眨眨眼睛,帶著幾個人走了。
衛夕被電的全身發麻,那小眼神彷彿在說“偷著樂吧今兒指揮使大人就是你的了”。
啊呸——
她撒氣似得把房門砰一聲關上,抱著膀子走到了床前。
牧容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俊秀的眉宇擰成了個疙瘩,看起來頗為痛苦,而那前胸處的血跡剛剛乾涸,紅的發紫,異常��恕�
衛夕凝了半晌,胃裡忽然翻騰了一下,趕緊去浴房提了一桶熱水。這掃把星可是躺在她暫時蝸居的床榻上,還穿著染了人血的衣服,要不要這麼噁心!
“真是神煩。”衛夕小聲咕噥一句,將帕子浸溼後在牧容臉上抹了幾把,又戳了戳他的肩膀,“大人,你醒著嗎?”
牧容抿著嘴沒回話,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衛夕無奈,只得擅自動手,費了好大勁才拽掉了他耳朵外袍,可裡面的中衣也染了血,這倒讓她犯了難。
扒掉這層之後,牧容的上身可就光了,她這現代女子倒是無所謂,就怕這古代男人想不開。
猶豫了好半天,她還是強迫症外加偽潔癖發作,伏在他耳畔說:“大人,你的中衣上染血了,有病毒。我現在要給你脫下來,你不要說我非禮你啊。”
牧容難受的將頭扭向別側,嘴裡吟哦了一聲。
眼見那張陰柔漂亮的小臉愣是擠成了個大苦瓜,衛夕嘆氣道:“你這是喝多少啊,人都快醉死了,不會是酒精中毒了吧?”
解開他的中衣後,她的眼神凝了些許。
牧容的上身肌肉精壯,有不少或深或淺的傷疤,襯著白淨的面板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美感,竟然讓她想到了陰陽調和。
恍惚間,她抬起右手順著牧容的衣襟往下一拽,忽然碰到了一個硬玩意兒,手像觸電般的收了回來。
“……”
人不都是軟噠噠的麼,腫麼會有硬東西?
衛夕沒有回頭,而是抬手摸了摸,憑藉著觸感自動腦補該物體的形態特徵。
等腦仁裡的立體成像列印成功後,她嚯一下站起來,瞪著雙牛眼盯住那凸起的玩意兒,臉唰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這這這這……”她哆哆嗦嗦的指了指牧容的下身,又指向牧容的面門,臉紅心跳的吼了句:“你他孃的喝了奇淫合歡散啊?!”
回答她的,依舊是痛苦的吟哦。
“我的親哥哥,別嗷嗷叫喚了,害不害臊!”衛夕老臉一熱,坐回了凳子上,沒好氣地拽出了他的中衣扔在地上。
一想到剛才竟然隔著一層軟滑的布料摸了指揮使的那個啥啥啥,她趕忙從水桶裡洗了洗手,羞得一塌糊塗。
本想拍拍屁股走人,可又覺得他身上沾血的那塊也不太乾淨,只能耐著性子用棉帕擦起了他的胸口。
“大人,你真該起來看看你這發情的樣子。你這哪是喝酒去了?我看你八成讓人灌了迷藥。”她嘖了一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