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水晶蝦餃,白玉豆腐,還有一碗鋪滿肉沫沫的龍鬚麵。以她現在的認知程度來說,有這待遇還進宮做什麼娘娘?
吃飽喝足後,正值慵懶恬適的午後,她有些犯食困,索性將掏出一方錦帕蓋在臉上,倚在大樹下小憩。
迷糊了沒一會,一陣秋風吹過來,帶著涼意捲走了她的遮光布。她葉眉一皺,不情願的睜開眼,那方帕子被風趕著,晃晃悠悠掛在了樹枝上。
那錦帕織法甚密,她特別喜歡,當下站起身來,想把錦帕取下來,可那樹枝距離地面約莫有一丈多高,根本夠不著。
衛夕撓撓頭,決定用一下輕功。
總結著方才的經驗,她屏氣凝神了一會,然後猛一提氣,腳下使勁一蹬人就躍了起來。遺憾的是,僅限於跳的比較高,連樹枝都沒摸到,更不用說拿到帕子了。
反覆試探了幾下,她灰頭土臉的收了手。算了吧,沒戲了,萌萌噠小錦帕再見!
這一番折騰,累得她咻咻喘了幾口氣,正想坐下休息,耳畔忽然傳來一記清脆的呼哨聲。
衛夕愣了愣,本能的循聲看去。只見牆頭上站著一個身穿飛魚服的男人,陽光照在他臉上,明晃晃的一片白,看不清楚面容。
但憑著他腦後高束的烏髮,衛夕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這不是抽她鞭子的討厭鬼麼,消失了幾天怎麼又晃來了?
第七章
衛夕輕哼一聲,頭一扭假裝沒看見。
君澄在衙門值了一夜,換差時正巧路過交堪館,只聽裡面傳來嘿咻嘿咻的聲音,當下生了疑,這才翻牆一看。沒想到卻是她,一下下跳著,輕功用的相當笨拙,充其量也就使出了三分力道。
他將衛夕愛答不理的神色收進眼底,也不惱羞,心知肚明,估計這丫頭還在為他出手傷她的事生氣。不過瞧她臉色紅潤,想來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君澄稍微鬆了口氣,在牆頭上遲疑了一下,縱身躍到衛夕面前。兩個人對視須臾,他抬眸一掃,足尖輕點地上的一顆石子,身體旋即騰空而起,輕盈異常。
眨眼的功夫,衛夕面前就出現了那方失而復得的錦帕。
君澄微一努嘴,“給。”
“……多謝。”
衛夕接過來收進了衣襟裡,抬眸覷他一眼,心道這男人才叫真正的身輕如燕。
“你的輕功稍顯遜色了,身體還沒恢復嗎?”君澄說的很隱晦,言談中卻沒有鄙夷的意味。論起輕功來,白鳥在錦衣衛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哥,人艱不拆行不行?
衛夕臉一熱,眼神四下地飄忽起來,支吾道:“的確是這樣,總感覺內……氣息紊亂,老是調不過來。”
大爺的,差點說成內分泌紊亂。
君澄點點頭,神色略顯憂慮,見天色還早,於是道:“你若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教你調理內息。”
“嗯?”衛夕沒反應過來,木訥地站在原地,態度看起來不太友善。
君澄眯了眯眼,嘆氣道:“不願意就算了。”
皂靴一踅,他扭頭便走了。
盯著他精壯的背影,衛夕這才清醒過來,這貨說要教她輕功,簡直是雪中送炭啊!心頭給君澄點了無數個贊後,疾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君澄的胳膊。
“大哥,請留步——”
君澄停下步子,低頭睨她,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衛夕忽閃著一雙水脈脈的眼睛,唇角一彎,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你得把我的輕功教回以前的樣子,我那兩鞭子可不能白挨,是不是?”
“……”。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君澄不知從哪裡收羅來了兩個鐵疙瘩,兩頭用麻繩綁在一起,砰一下仍在了衛夕的腳下。
衛夕錯愕地瞪大了眼,不就是練個輕功麼,拿這黑漆漆的鐵疙瘩作甚?
君澄站在她面前,抑揚頓挫地講開了:“輕功的妙理你也應當知曉,就在於吐納運氣。要想一躍數丈,如落花飛雪,腳下必要有些許憑藉之物,借得細微的承受之力即可。”
衛夕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一言以蔽之,要想跳得高還得有個墊腳石。這點她事先真不知道,此時真是受教了。
一盞茶的功夫後,兩個人席地而坐。在君澄的言語帶領下,衛夕花了老長時間才找到了自由提氣與沉氣的竅門,丹田之地一陣暢通,整個人頓時精神了不少。
嚐到了甜頭,衛夕像打了雞血似得興奮。就在她沾沾自喜時,君澄輕而易舉的提起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