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急匆匆地跑過來。牧容轉過身來,兩人對面而站,上演了一場風姿颯爽的制服誘…惑。
顯然衛夕被誘…惑到了,忍不住多瞅了幾眼。君澄壓低了聲音,似乎在對牧容稟告著什麼,而牧容眉尖輕斂,只聽不言。
單看兩人嚴肅的模樣應該在談論公務,此地不宜久留,萬一被發現了就說不清了。以牧容那多疑的性格來看,再給她安一個細作的頭銜就麻煩了。
衛夕登時清醒過來,剛要悄無聲息的離開,耳畔卻傳來了一陣細微的異響。
嘶嘶——
她本能的抬眸望去,一尺遠的位置,一條花花綠綠的圓頭小蛇正對著她吐信子,那頻率,也真是讓人醉了。
幽黑的眼仁急速收縮,衛夕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抱緊樹幹往後一躲,脫口喊道:“God!”
花園裡交談的二人迅速捕捉到了這聲驚嚎,君澄眉頭一緊,抬手拔出了繡春刀,剛要厲呵一聲,牧容已經趕在前頭,眼疾手快的從腰間抽出收魂鏢,揚手擲了出去。
然而在收魂鏢離手的一瞬,牧容眼神一滯,力道雖未收回,可投擲軌跡還是發生了少許偏移。那支收魂鏢擦著衛夕的耳畔劃過,“嘭”一下紮在樹幹上。
“……”
衛夕愣了一記,僵硬地扭脖子看過去。只見一個烏金色的東西近在咫尺,通體刻著複雜的花紋,深深沒入樹幹。
她訥訥地抬起手,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這飛鏢模樣的東西拔…出來。前段鐵刺如同錐子一般細尖,其上烏黑異常,不出所料的話,這上面有毒。
除此之外,這危險的玩意兒還差一點扎在她身上……
衛夕的臉唰一下變得煞白,這是哪個王八羔子跟她玩命呢!
“白鳥,你在那上面幹什麼!”
君澄的厲呵清晰的傳過來,衛夕垂下眸,第一眼看到卻是神色微動的牧容。心臟登時收緊,她將飛鏢的事拋在了腦後。
壞了,被發現了……
正當她想著該如何對牧容交待時,那條受驚的小蛇又出來插了一腳,嗖一下晃在她面前,挑釁似的張大了嘴。
“臥槽——!”
衛夕的眼睛瞪得渾圓,橫起一掌朝那條蛇劈了過去。誰知蛇沒劈上,人卻重心不穩,朝前栽了下去。
君澄見狀慌忙收了刀,然而千鈞一髮間,牧容早已飛身而出,身手利落地將急速下墜的衛夕抱在懷裡,輕盈落地,不揚微塵。
衛夕死死闔著眼,龜縮著脖子靠在牧容肩頭,鵝蛋小臉被抽乾了血色,寫滿了惶恐驚懼。等了好久,那種摔斷胳膊摔斷腿的巨痛還沒出現——
這不科學。
心頭一陣納罕,她緩緩抬起眼簾。
牧容正低著下巴睇她,秀氣的丹鳳眼中蘊著晦暗不明的光,讓人一時半會摸不透他的情緒。
此時此刻,衛夕像被孫猴子定住了,愕愣地眨眨眼。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一起,突然迸出了些許曖昧的意味。
見她安然無恙,牧容神色一鬆,譏誚地挑起了眉梢,曼聲道:“還不下來,要讓本官抱你多久?”
言罷,他攬在衛夕腰間的手不太老實,指尖微微收攏。
身體傳來些許異樣,原本魂飛天外的衛夕登時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縮在牧容的胸口,左手還緊緊拽著他的飛魚服,愣是把那精緻的過肩刺繡捏出了無數個褶皺。
伴隨著君澄尷尬的輕咳聲,衛夕像條泥鰍似得滑到地上,嗵一下跪下來,姿勢相當標準,誠惶誠恐的吐出幾個字:“見……見過指揮使大人……”
“嗯,起來吧。”
牧容撫平左肩的褶皺,在衛夕侷促不安的站起來後,玩味的掃了一眼她單薄的身板,“看這登高遠眺的勁頭,身體無恙了?”
衛夕被噎了一下,尷尬地點頭道:“回大人,好多了。”
“可曾聽到些什麼?”
“啊?”衛夕疑惑的抬起眸子,牧容波瀾不驚的站在她面前,精壯的身材帶來一股不適的壓迫感。
半晌後,她察覺到了對方那張清雋的面孔裡潛藏起來的凌厲,心頭頓時咯噔一聲,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急聲道:“沒沒沒,屬下什麼都沒聽到!我只是上樹去放一隻麻雀回窩,不是來偷聽的!”
“哦?”清冽的聲音微微上揚,牧容仰頭一望——
那顆高大的槐樹上果真有一個鳥窩。
斂起的眉宇舒展開來,他回頭看向衛夕,薄唇輕啟,沉聲交待她:“在鎮撫司衙門裡不要隨意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