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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香甜可口的。然而他們所到之處,方圓一丈內都是乾淨利索的。

身穿常服的錦衣衛隨在轎子兩側,走起路來身姿挺拔,繡春刀隨著步幅摩挲著衣裳,發出規律的震顫聲。一隊人皆是沉默著,僅憑如山的氣場便將旁人嚇退在外。百姓們刻意將眼光迴避,好像躲瘟神似得,一眼都不敢多看,只有大膽的姑娘稍稍覷他們一眼。

看來錦衣衛在京城的口碑也不甚太好,衛夕看在眼裡,沒奈何的癟癟嘴。這樣受人畏懼,真不知是福還是禍,同樣身為一隻朝廷鷹犬,她登時覺得壓力巨大。

到了衙門正堂後,君澄早已等候多時了,俊朗的臉上疲態備露。

昨兒是他值夜,在詔獄辦了一晚上的案子,對方不過是文弱的書生出身,本以為嚇嚇便會尿了褲子,連祖宗八輩都給吐出來,誰知卻是個硬骨頭!

這人意義重大,牧容離開前特意交代他決不能把人給弄死了,可是不管他怎麼問,對方都是緘口不言,而他又不能上大刑,委實把他氣得夠嗆。

牧容和他擦肩而過,拎起曳撒端坐在官閣之上,隨手翻了翻案上的公文,這才抬眼看他,“王騁招了沒有?”

君澄忿忿地搖頭,“沒有,王騁的嘴真嚴實。我按大人的吩咐,後半夜給他上了小刑,他非但沒吐出一個字,還想咬舌自盡。多虧弟兄們及時發現,卸掉了他的下巴,這才把他從閻王殿揪回來,要不然還真是可惜了一條餌子。”

牧容聞言一愣,“咬舌自盡?沒想到王騁還真是條漢子,亦或是說……”他頓了頓,唇角攜出的弧度頗為溫雅,“他背後的秘密太多,只有死才能超生。”

他面上笑著,眉眼俊秀如畫,然而眼底蘊著清輝卻是冷得,恍惚間浮出些許凌冽的殺氣來。

衛夕立在堂下看他,咬了咬唇,重重籲出口氣。她最害怕就是牧容這幅笑面虎的嘴臉,總會讓她想到美豔絕倫的食人花。看久了,她對美好的事物也產生了莫名的恐懼,總覺得漂亮的都是心黑的,殺人於無形,不吐骨頭又不見血。

“罷了,一會本官再去會會他。”牧容說的慢條斯理,斜斜一縷視線落在衛夕的身上,“把這些公文送到李同知那兒,快去快回。”

言罷,他點了點案上已經批註好的公文摺子,寡淡的眼眸裡攜出一瞬清淺笑意。

衛夕愣了愣,這才長長唔了聲,疾步走上官閣,將那沓公文摺子抱在懷裡,踟躕道:“大人,以後我要在哪裡當差?”

牧容氣定神閒的端起案上的青花茶盞來。這頭剛一撩起蓋兒,嫋嫋茶香便化為一灘白霧,將他的面容氤氳其中。

見他久久不回話,衛夕不禁皺了下眉頭。這件事她一直沒有催促,也沒有多問,生覺著追急了不太好。這會子人已經到衙門了,他卻不表態,感情兒不會是想要賴賬吧?

餘光裡,她似乎火氣欲濃,濃淡相宜的眉尖漸漸壓成了一團。牧容匿笑著呷了口茶,這才幽幽開口:“你傻了?這不就當著差呢。你身上有傷,留在本官身邊打打雜,跑跑腿吧。這麼一來,君澄也能輕鬆一些,全心全意的幫本官提領錦衣衛了。”

言罷,他撩著茶蓋撥弄著清澈的茶湯,抬眸看向君澄,似乎在等他表態。

指揮使話裡有話,細細一想便能領會到裡頭的貓膩,不過是找個緣由,把衛夕留在身邊罷了。君澄福至心靈,忖了忖,不動聲色的拱手道:“大人說的是,衛夕心思細膩,處理這般瑣事再好不過了。”

兩人在這唱幫腔,衛夕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忽閃著烏黑的眼睫睨向牧容。

打雜又跑腿,沒事還得陪睡……

她由心讚歎,牧容還真是個思想先進的古人,這年頭就知道包…養小蜜了,真丫得瑟!

面對她耐人尋味的打量,牧容倒也不避諱,放下茶盞,溫然帶笑的和她對視。明明是一張清俊風雅的臉皮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看到衛夕眼裡,卻多了些色眯眯的勁頭。

末了,她粲然一笑,話從唇齒間遊走而出,帶著絲陰惻惻的氣兒:“大人,您老真洋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雙更不了啦,抱歉!十月一燒紙節,我回來的太晚了。

這兩天腦子被榨乾了,先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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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土豪打賞,麼麼噠 破費了!

第四十二章

她笑的甚是明豔,一雙水波瀲灩的眸子迸出些許勾人的意味;有那麼一瞬;牧容有些分不清她的真情假意。

不過他很快就揪回了神智;這面上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