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人丁不多,加上衛夕這個蹭飯的,也不過是四口人。劉夫人愛攀談,牧老爺的態度也算溫和,年夜飯吃的甚是歡快,衛夕也漸漸不再那麼拘束了。
劉夫人給她說了許多牧容小時候的趣事,她光顧著自個兒樂呵,全然不管牧容窘迫的神色。
趁著父子二人小酌時,她忽然想到了正事,探身小聲道:“老夫人,您可是忘了減腰肢贅肉的套路?”
劉夫人聞言,和煦笑道:“怎麼會忘呢,我可是天天有按套路練習。你別說,還真是有成效呢!”
她眯眼笑的花枝招展,衛夕卻傻眼了。
老夫人沒忘,那麼說——
稍晚會還要進宮,委實不易多喝。牧容放下酒盞,從骨瓷盤裡夾出最後一塊糖醋里脊,正要送入口中,餘光卻瞥到了一直凝他的衛夕。
他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側頭看向她。只見她眼角微垂,目光憂鬱,看似欲言又止。
方才還喜笑顏開的,如今這是怎麼了?
牧容面露納罕之色,眼神覷到了烏木筷上夾的裡脊,腦中登時靈光一閃,笑吟吟的將裡脊放在她身前的小碟子裡,“最後一個,留給你。”
衛夕:“……”
他那雙彎起的眼眸格外純淨,乍看起來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孩子。衛夕被那含笑的眼神揪著,心頭的怨念竟然一點點消弭起來。
在對方疑惑的挑了下眉梢時,她回過神來,夾起裡脊吞進肚子裡。算了,大過年的,她懶得跟他計較了。這裡人多又熱鬧,好像……也蠻不錯。
亥時,牧家父子一道兒進宮去拜賀帝王,這一走便是兩個時辰。
古人過節雖然沒有春節聯歡晚會,四下卻非常熱鬧。煙火不時點亮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