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屈膝。
“你來了!”齊二夫人面帶笑容,對荀卿染慈和地說道,“早就說了,你懷著身子,這些俗禮都免了,快坐下說話。”
自從中秋風波過後,齊二夫人對待荀卿染從來都是和顏悅色,比從前更多了幾分優容客氣。
“你才從老太太那來?老太太怎麼樣了?”齊二夫人問道。
“老太太的精神比前兩天好了些,只是飯食還是吃的少。方才喝了藥,睡下了。”荀卿染答道。
“嗯,那就好。”齊二夫人點頭道。
一個丫頭從外面走了進來,到齊二夫人身邊,附在齊二夫人耳邊低語。
荀卿染側耳傾聽,只恍惚聽得蔡家、點名要見太太、不肯走等語。
荀卿染心中思量,這蔡家沒有別人,一定是齊三奶奶家了。齊三奶奶那天夜裡被送回蔡家後,先是蔡家的老爺、太太連日上門,要求見老太太。老太太卻因病不能見客。後來,蔡家又託了兩家的熟人上門來說人情,不過大多都吃了閉門羹。
有一兩個實在卻不過的被請進來,容氏也都沒有見,只讓大太太和齊二夫人接待了。不知說了上門,這來說人情的人也再不上門。如今蔡家又是誰上門來了?
齊二夫人皺著眉聽完了。
“都是老太太做主,如今老太太被氣的病在床上,若有什麼不好,是要抓他們見官的。讓門上的人打發她走,告訴她,若再來呱噪,可別怪咱們不念舊情。”齊二夫人吩咐那丫頭。
那丫頭忙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蔡家太太帶著女兒又來了,”等小丫頭出去,齊二夫人嘆了口氣道,“哎,咱們這樣的人家,誰希望出這樣的事情。她們又如此不知好歹,真讓人頭疼。”
眾人自然都是附和。
“太太心地太慈軟了,依我說,該將人綁了送到應天府去,她們捱了板子,便不敢再來呱噪了。”齊二奶奶道。
齊二夫人遲疑了一下,並不贊同。
“我也煩了,下次她們再來,便讓你去應付。”齊二夫人對齊二奶奶道。
“只管交給我。”齊二奶奶笑道。
“攸兒這兩天都在忙些什麼?”齊二夫人又問荀卿染。
“這幾天秋獵,康郡王那些人約了他,他推脫不得。”荀卿染答道。
“如今府裡事多,從我開始,咱們大家都要省事些。老太太的身子,最忌操勞費心。在老太太跟前,什麼可說,什麼不可說,都要仔細掂量,莫讓老太太跟著操心。”齊二夫人吩咐道。
大nai奶、二奶奶和荀卿染都起身應了。
齊二夫人打量了荀卿染一眼,緩緩道:“你懷著身孕,每天都去老太太那伺候,這很好。老太太沒白疼了你一場。你最是細心,老太太那邊就交給你。莫用小事去煩老太太,就是你的孝心了。”
“是,太太。”荀卿染心中一動,依舊恭敬地應了
天色已近傍晚,齊攸還沒回來。
“。。。。。。方才四爺讓人捎話回來,晚上康郡王請喝酒,不能回來用飯了,請奶奶不要等,自己先用飯吧。”寶珠從外面進來稟報道。
“哦,知道了。”荀卿染放下手中的書卷道。
自從她懷孕,齊攸總是儘量多在家中陪著她,這兩天卻是頻頻外出,一去就是一天的功夫。
“秋獵,也難怪。”荀卿染自言自語道。
“奶奶,可要擺飯?”許嬤嬤進來問道。
荀卿染看看懷錶,點了點頭。
少頃,許嬤嬤帶著紫苑和金鈴便從外面提了食盒進來。三人臉上都有慍色。
許嬤嬤走上前,向荀卿染稟報了一番。
“端上來我看看。”荀卿染吩咐。
金鈴捧了個食盒上來開啟,取出一盤白斬雞。
“。。。。。。二老爺的朋友送來幾隻河田雞,除了老太太那,每個院子分了一隻。這是奶奶要的白斬河田雞。奶奶瞧瞧,這哪裡是河田雞,分明是普通的三黃雞。那河田雞她們也做好了,卻是留著自己享用的。”
荀卿染看了一眼,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絲肉下來,嚼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
許嬤嬤在旁看著荀卿染的臉色,已經知道金鈴說的是實情。
“還有奶奶要的糖酥鯉魚。廚房管事文家的說今天只買了四條活鯉魚,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各用了一條、已經沒了。”紫苑也上前說道,“婢子明明看見那水桶裡活蹦亂跳的還有好幾條,婢子問她,她睜著眼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