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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巨響,茶壺茶杯摔了一地,而她也在倒地時,好死不死地扯到了傷口,那種痛幾乎沒讓她昏死過去。

心中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羅沙伏在地上,想著乾脆耍賴直接昏在地上算了,別再指望她能再起身自己回床上去了。

但上天顯然一直沒忘記她(還真是連整帶救的一刻都沒得閒啊),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要在地上躺一晚上時,她那居然還能發揮作用的警覺性,讓她捕捉到一絲強烈的存在感,還來不及出口詢問是誰,隨著一聲無奈的嘆息聲,下一秒,她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有些排斥地輕輕抵住抱住她的溫暖胸膛,至少有一點她能肯定——這麼大的力氣,又是平胸,應該是一男的沒錯。不過會是誰啊?

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似乎在宣佈著答案,可羅沙卻心存僥倖地裝作沒聽見。可事實總是殘酷的!對方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後,隨著一陣火光,羅沙不適應地微眯了眯眼後,她看見西官正拿著燭燈站在床前望著她,依然是白衣如雪,依然是那雙美麗清冷而令人眩目的眼睛。

而下一刻,羅沙真的昏眩了,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再次暈了過去。

二十九、西官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坐在窗前,看著正在院子裡撫琴的西官,羅沙忽然想起了李延年的這首佳人賦來。雖然西官身為男子,但就算真的有哪個昏君為了他傾國傾城的話,也並非不可理解。一個人長得這麼完美,還是一男的,也太變態了吧?她以為只有漫畫人物才會長成那樣呢……對了,他有沒有可能化過妝……

呃,她是不是太無聊了?偷偷地轉過頭去,看了看不夠光滑的銅鏡中,映出的自己那張有些變形的臉,左右轉了轉角度後,羅沙衝著鏡子做了個鬼臉,突然有些被比下去的不甘心。呃,她的確是無聊啊,和一男的比長相,丟不丟人啊?

離她上次昏倒,又過去五天了,不知她是受了刺激還是真的不太正常,昏倒的第二天起,身子居然就開始好轉了。現在除了呼吸時,胸口會有些發疼,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大問題了。但紅菱卻老讓她小心點,說是這次傷到了心脈,若不小心調養,將來會落下病根。

不知西官是否因為還記得那次在花舟上的事情,知道自己怕尷尬,所以自從那日將她救回床上後,幾乎就從不主動出現在她面前。遠遠地見到了,也只是表情淡淡地點頭打個招呼,害得羅沙想道謝也不知該從何入手。羅沙很想問他是否還記得自己,可對方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她,害得她想探下口風都辦不到。有好幾次她坐在窗前,看著西官從外面路過,想找個藉口起個話題,卻總在自己開口之前,對方就已然轉身離去,或是被什麼人打斷。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救了她一命,但她卻和西官說不上話,更別提當面道謝了,心裡總難免有些虧欠了人家的感覺。

再看了眼坐在那棵槐樹下,專心撫琴的西官,羅沙只能胸悶地吐出一口氣。

鳳凰班住的地方是個租來的院子,地方不小。聽說那些跑龍套的全住在前院,後院則住著幾位主角及女眷,以及她。羅沙看著這個院子裡有好幾間房,除了西官、惜惜、紅菱加上她四人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人住著,至少羅沙就看到過有幾個陌生的人影,在前面幾間屋裡進進出出的,有時也會聽到有人在院子裡練嗓子,但卻從未打過照面。這讓她不由得會想,自己這個莫明其妙出現的傷員,未必受歡迎,說不定西官收留自己的行為已經惹了某些“角兒”的不快了呢。但這終歸是她自己的臆測,說不定別人根本就沒在意過是否多了自己這麼個人呢。

羅沙沒聽過西官練嗓子,道是常見他象此刻一般,在院子裡練練琴或是吹吹蕭的。但每次自己也只能當個觀眾(她還真是用眼比用耳多),一是還沒完全恢復的身體也不允許她出屋,二是自己竟然也會有沒勇氣的時候,最多隻能在西官望過來時,給個友善討好的笑容,以表達自己還沒說出口的感謝,以及對花舟那回的歉意。但看著西官每次回給自己的,那微微扯動嘴角的表情,羅沙總是為了猜那是表示友好的笑容,還是表示無聊的下意識的動作,而鬱悶上半天。這個表情實在是太深奧了吧?

西官這裡說不上話,紅菱和惜惜道是常來。惜惜話不多,每次都是給她送藥或是送飯時來,而且都是親眼看她吃完後才走,害得羅沙不由得懷疑,對方就是特地來監視自己的。紅菱那個小丫頭倒是挺有趣的,三天兩頭地往她這裡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