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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心有餘悸慼慼焉,連連點頭“就是,我媽成天拿我表哥說我。”
他比林蕊更慘,因為林蕊那好歹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再比較也屬於人民內部矛盾。
他媽可跟自己的嫂子較著勁兒。這副廠長丈夫比不過人家的將軍老公,兒子總不能也始終叫人家壓一頭。
誰讓他表哥平日裡吊兒郎當,一到關鍵時候就發威,高考居然直接放衛星考上了江州大學,簡直逼得他無路可走。
陳樂指望跟林蕊報團取暖,奈何林蕊現在根本聽不得人家提起孫澤,只期望這位大爺老實躺在床上堅決別動彈就好。
禮拜六下午放學,蘇木騎著車馱林蕊回家。剛到筒子樓前頭,她就聽見有人有氣無力地喊“蕊蕊”
那拖腔拖調的哭腔,那蕭索寂寥的背影,嚇得林蕊直接從腳踏車上摔下來。
她揉著快成八瓣的屁股拒絕三連“有話好商量,這就是韭菜的最後一茬,你不跑割的肯定就是你。”
蘇木趕緊停下車,扶林蕊起來,試圖跟提前退場的大哥講道理“這又不是我們強迫你的,腳長在你身上,走不走還不是你自己拍的板”
王大軍無比悲憤“我自己走的不是你們套我麻袋把我給綁上的車啊。”
倆小孩這時候才看清控訴者的臉,頓時驚訝“哎,大軍哥,你怎麼成這樣了”
短短一個禮拜的功夫,王大軍直接瘦了有差不多十斤,簡直脫胎換骨,身上的那股子小憂鬱的矯情範兒都快趕上酷愛各種凹造型的孫澤了。
王大軍欲哭無淚“你倆好意思說啊大軍哥平常虧待你們啦,哪次買冰棒忘了你倆的。你倆倒好了,都對我做了什麼”
都是白眼狼,好意思嘞,愣是裝傻賣呆把他給騙進了巷子裡頭,叫他直接被套了麻袋。
整整七天啊,哦不,是七天連八晚上,他過的是什麼日子他跟著上山收貨都快累死了
什麼山核桃山棗子還有板栗,收個沒完沒了。他跟著在山裡頭轉悠,差點兒沒一腳踩空,活活把自己給摔死。
林蕊看著王大軍凹陷的面頰,心裡頭怪不落忍的,又嫌棄他一個大老爺兒們還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