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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溫柔潤澤,這便是梁嘉偉,楊老的得意門生,也是此次寫生小組的帶隊人。

綿綿的雨絲,絲絲縷縷地纏繞進蘇洛的心裡,嘉偉已然走進她的心房,情竇初開的男女就這樣相識走在一起。

他們一起在山水間踏青,在古村中行走,創作出一幅幅美麗動人的畫卷,至今嘉偉的藏畫裡還保有這段時期創作的畫作,所有畫中的人物只有一人,便是蘇洛。

茶樓雕花窗前靜坐啜飲的蘇洛,廊橋美人靠上恬靜休憩的蘇洛,參天古木旁與人嬉戲的蘇洛,山嵐隱約中凝神作畫的蘇洛

寫生回來不久,大學開學,蘇洛與齊珊去美術學院報到,這時蘇洛才知曉,這位傾慕的男生竟然是自己的學長,美術學院的靈魂人物,多次獲得重量級的獎項。

新生蘇洛入校後便莫名其妙地成了校花,原來全校師生對於蘇洛的認識更早的始於學校禮堂畫展中的一幅巨畫,提名“至愛”。

這是嘉偉的最新力作,而他畫的便是心目中的女神蘇洛,他把蘇洛畫得宛若仙人,讓人看了不禁驚歎,世上竟還有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靈逸美人。

爾後,這位畫中仙人入學,大家才恍然大悟真有其人。

天賜良緣,這對青蔥懵懂的男女走到一起自是水到渠成,他們的感情至純至真

任何見過他們的人都會覺得他們是最般配的一對璧人。男的俊逸,女的靈秀,他與她的氣質同樣的飄逸脫俗。

只是人間世事,造物弄人,現實就是他們門不當,戶不對。

滿腹才華的嘉偉與豪門長女的愛情並不被世人所祝福,生生地拆散了一對佳偶,空留了永生的遺憾。

所以說蘇洛深愛嘉偉並不是空談,悲痛的蘇洛手撫畫紙,隱忍哭泣

她不明白那麼美好的人怎麼就會命喪異國他鄉,帶著她來不及探究的緣由,她的嘉偉與珊珊就這樣雙雙離她而去

何豈軒臉部肌肉僵硬,神色已沉到極點,就在他儼然已經淡忘了嘉偉這號人物的時候,他的老婆不但幫他想了起來,還是用這種最堵心窩火的方式。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老婆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居然是為了思念舊情人,而且最刺痛他的還是她哭得這般傷心欲絕。

何豈軒很想問蘇洛,如果她還依然愛那個死人,那這些日子他們夫妻倆的耳鬢廝磨,愛慾合一又算是什麼?如果她的舊愛是愛,那他們現在彼此的恩愛又是什麼?

何豈軒長指緊攥成拳,他本是一個寵老婆的男人,只是再寵老婆也要有個限度,他可以容忍蘇洛發脾氣耍性子,卻不能容忍她心裡面還深愛著別的男人。

何豈軒手隨心動,麥色的大手猛然抽起畫紙

“撕拉”幾聲,在靜謐的夜裡,這撕碎畫紙的聲音尤為刺耳,等遲鈍的蘇洛反應過來,嘉偉清俊的臉龐已然撕毀在何豈軒的大手裡

“你幹什麼”蘇洛驚呼,她伸手就去搶嘉偉的畫像。

她驚異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她更驚怒他撕毀了嘉偉的肖像畫,她想了好久才完整地將模糊的嘉偉重現在紙上,然,現在卻被何豈軒全都給毀掉了。

何豈軒大手穩準地攫獲蘇洛的手腕,一個用力,憤怒的蘇洛就撞入他的懷裡,痛心的某狼五指收力,他極力壓抑著翻騰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是不守婦道,揹著老公去思念別的男人,蘇洛,是我該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洛的鼻子撞得痠痛,她被何豈軒的話給震住了,她的怒火漸漸平息

何豈軒終是說中她的要害,他這頂罪惡的帽子扣得蘇洛有些晃神,不守婦道?小女人心思百轉,她竟莫名地覺得悲哀,她的淚簌簌而落

她的確不守婦道,她明明與嘉偉至死不渝,她還沉淪於眼前人的脈脈溫情不能自拔。

那天下午蘇洛在書房捧著嘉偉的畫痛哭良久,因為她赫然發現她已然遺忘了嘉偉好久,久的她差點想不起來他的音容笑貌,遇到了故人的畫,她才將零碎的記憶重新刻骨銘心起來。

“為什麼還要畫他?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嗎?”

何豈軒澀聲相問,他就不明白他一個大活人就比不上那個已經“死亡”的人。

“因為我我愛他”

蘇洛的臉頹然地低垂,飄渺的聲音彷彿是再說給自己聽。

其實現在的她也很彷徨,她已分不清心裡面愛的到底是誰,但嘉偉的死已讓他們的愛成為永恆,蘇洛寧願相信自己愛的人依然是嘉偉,那樣才不會辱沒了他們曾經擁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