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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扶著痠痛的腰,仰頭找尋著,嗯,她是看到了想要找的書籍,只是位置偏高,她夠不到。

她費力地搬來椅子,小心地站了上去,開啟雕花框架的櫃門,取出兩本中醫書籍,她隨手翻了下,小臉舒展笑容,正是她要找的書。

蘇洛剛要下去,視線又被旁側密封嚴實的櫃門吸引住了,那上面鑲嵌的盡是鎦金的暗紋,蘇洛小手開啟櫃門,裡面竟然是藏畫。

蘇洛取出最外面的一張,她笑著搖頭,是她為何豈軒隨手畫的肖像畫,他竟然還珍藏起來。

蘇洛內心柔軟,又取出最裡面的一張,這次她的笑容凝固了,她凝視著手中的畫卷,眼淚不期然地湧出來。

蘇洛抖動的指尖撫摸著熟悉的簽名,“嘉偉”,竟然真的是嘉偉的畫作

蘇洛的記憶裡,她是為嘉偉做過人體肖像畫的畫模,那是在他們最甜蜜的日子裡,他們共同創作出很多幅有靈性的畫作。

蘇洛顫抖地將櫃子裡所有的畫卷都捧了出來,她步伐沉重地下了椅子,她癱跪在地毯上嚶嚶而泣

29狼情妾意

蘇洛生病了,萎靡不振的,急壞了何豈軒。

這廝還以為是他這幾天把老婆給折騰病了,愧疚的他耐心地哄著老婆,只是蘇洛話很少,飯也吃得少,總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發呆

蘇洛低落的情緒直接導致小夫妻的性生活戛然而止。

夜,寂靜如水,一室的昏沉。

深藍色的大床上,睡夢中的男人習慣地伸腿去騎身旁的小女人,長腿卻意外地落空了,男人不甘心地探出大手去拂,還是沒有

何豈軒惺忪地睜開鳳眸,藉著清輝的月光,才發現明明在一起睡覺的蘇洛早已沒了蹤影。

何豈軒坐起身子,長指揉捏著眉心,似乎精神了許多,他旋開壁燈取過床頭櫃上的手錶,凌晨一點多,微滯的心裡劃過問號,他老婆深更半夜的去了哪裡?

何豈軒披上睡袍開始到處找老婆,他不得不承認,他很不喜歡這種捉迷藏的遊戲。

這讓他莫名地感覺不踏實,他希望他的小女人總是站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而不是讓他恐慌地一遍一遍地去找。

找遍整棟樓何少爺都未曾看到老婆的身影,他的心裡劃過詫異,只剩下一種可能,她去畫畫了。

何豈軒快步向與別墅相連的花房走去,此時的陽光屋已失去了日照的溫暖,深秋蕭瑟,涼風習習

何豈軒都自感後脊生涼,他繞過清冽的花池,拂開遮擋的蕉葉,畫室的門真就敞開著,何豈軒如願以償地見到了老婆的身影。

穿著單薄的小女人絲毫不畏夜深露重,她專注地在畫紙上描繪著。

何豈軒蹙起眉宇,再有靈感也不至於大半夜的不睡覺,頂著生病的身子來此涼寒的畫室作畫。

何豈軒心疼地拾起床榻上的羊絨披肩緩步來到小女人的身後,然,他抬起的手驀地頓住了

神色傷感的蘇洛放下畫筆,她冰冷的手指相互撫搓著,雙手似有回溫,她抬起指尖細細觸控著畫紙上的男人,漸漸的她的雙眸氤氳,曾經戀人俊雅的眉眼已然撩開她記憶的浮紗

正值盛夏,蘇洛拉著齊珊參加了畫家楊老工作室的寫生小組,三十多名學生跟隨老師共赴源山作山水寫生。

綿延起伏的青山,風光旖旎的河流,依山伴水的古樸村落

蘇洛與齊珊這對姐妹立即被這自然和諧天人合一的景緻所感染,她們隨著同伴們遊走在青山綠水之間,用靈性去感受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

寫生的隊伍隨行隨止,遇到景緻極佳處,便停留作畫,山的綿亙與水的蜿蜒紛紛入了蘇洛的畫布,而安靜作畫的蘇洛卻入了別人的畫布。

嘉偉的畫布上比別人多了一個人,就是身置山水間的清秀佳人蘇洛。

蘇洛並不知曉,他們在源山停留多日,一日由於天際陰暗,老師沒有讓大家上山,而是滯留在所暫住的鄉村寫生。

炊煙裊裊,雞犬相聞的鄉村,帶給蘇洛的新奇不亞於秀麗的山水,這是蘇洛心目中最詩情畫意的世外桃園。

身處田野的蘇洛席地作畫,細雨甘霖,紛然飄落,蘇洛渾然不覺,直至發現近處的同伴都在躲雨,她才驚覺自己並沒有被雨淋到,她仰起小臉驀然看到自己頭頂上已然多了一頂遮雨的大傘。

執傘的男生自己卻淋著雨,他微笑地俯視她,姿態逸然

怎麼形容這個男生,他美好的不真實,清俊消瘦的身材頎長而立,在煙雨迷朦中俊逸飄忽的臉龐如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