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的蘇松會館內周圍人的一陣側目。
停下後,徐秀灌了一口涼茶道:“陶二啊,怎麼不見子淵兄?”
“他去王華先生那裡了,還有,我也有字了,良伯哦,你可不可以別在喊我陶二了?”陶驥很有女俠豪邁氣派的道。
“好的陶二,沒問題的陶二。”徐秀翻了翻白眼認真的道。
“哈哈。”
兩年不見的生疏,轉眼兒就消失不見。
兩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一飲而盡之後就聽道外面有人嚷道:“陶良伯,你給我出來!為什麼躲著我!”
周圍都一陣暗笑的瞧著扣了扣耳朵若無其事的陶驥。
徐秀從二樓藉著窗簾看了下,就見樓下一位模樣帥氣卻有點狼狽的年輕學子。
回首問道:“這就是那個萬鏜吧?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陶驥不在乎的道:“我只是看他和陸二長的有幾分相似,便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誰知道他這麼不禁逗,就喜歡上了那個陶小姐呢。”說完眼睛一魅,朝徐秀眨了眨。
可惜徐秀一點異樣都沒有的喝了口茶,不屑的道:“你也太缺德了。”又道“那他明白過後為什麼還纏著你不放?”
陶驥哼了哼道:“受不了這個刺激,聽說在城外一個人待了幾天,跑回來就一直纏著我,說是要討個明白,跟他說了也沒用,隔兩天就要來一次煩不勝煩吶。”
徐秀只能同情了一下那位叫萬鏜的學子,可惜他也無能為力。
“說起來,阿秀你到是越長越俊秀了呢。”陶驥伸手摸了摸徐秀的臉,輕聲道。
徐秀微微往後一靠,躲過那隻爪子呲了口牙道:“別把你這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對你是有免疫的。”
“切,沒勁。”
兩人伴著樓下那由高昂到低落再到委屈最後又憤怒的“陶良伯你出來見我”的背景音交流著各自兩年多的見聞。
這倆人一喜一哀,或許,先笑的不是笑到最後的呢?徐秀如是想到。
……
“峻嶒來了。”顧清揉了揉眉頭嘆道。
對於錢福的死除了徐秀以外,最傷心的,恐怕就是被稱為三傑的另外兩人,顧清與沈悅了。
“見過士廉先生。”徐秀低首道。
“罷了,罷了,你們兄弟兩年沒見,自是有許多話要談,我就先行離開了。”
顧清看上去很是悲涼。起身就想走。
“士廉先生,家師著有鶴灘集六卷,讓晚輩請您和沈悅先生作序。”
徐秀從揹包裡拿出那一套錢福的著作,鄭重的遞給顧清。
“好,作序,作序。”
接過這薄薄六卷書,顧清紅著眼睛哽咽的道。
“先生。”徐輝抬了抬手,擔憂道。
“無妨,我先失陪了,明耀,峻嶒,你們兄弟好好聚聚。”
兩人躬身目送顧清蒼涼的背景而去。
……
“秀弟長大了。”
“你也更成熟了。”
好吧,徐秀知道自己這句話要多違心就多違心,什麼叫更成熟了,就是比以前的面癱多了一絲威嚴,有不怒自威的感覺,知道的以為他是小小從七品兵部給事中,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六部堂官呢。
徐秀撓了撓了臉道:“風憲官可不容易,這是得罪人的活兒。”
徐輝搖了搖頭到:“為兄不怕得罪人。”
徐秀抿了抿嘴巴有點感性的道:“上能封駁陛下聖旨,下能糾察文武百官風聞而奏。真的不輕鬆的。”
徐輝朝南面拱了拱手面無表情的道:“陛下聖明,劉部堂、左右御史大人皆正身率下之人,吾有何懼?”
徐秀咳嗽了一下,看來他這位徐輝堂兄還真是一個正人君子?不由心中暗自道歉:看來以前錯看他了。
嬉笑道:“你是二甲十二名,你說今科我會得第幾。”
“三甲。”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已經兩年多了,你又怎知我舊疾未去?”徐秀不爽道。
“呵呵。”
徐秀眼皮一跳,果然人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改變的,遂決定收回剛才的道歉。
徐輝又道:“聽聞秀弟於散曲一道很有研究?”
徐秀錘了錘腦門,古代讀書人這個圈子說大很大,說小其實也是很小的,吳中這一塊流行起來,天南地北的蘇松士子包括周邊的江西浙江,都基本也都曉得了。
不由尷尬道:“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