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救了他,也將歷史帶入了新的軌道。
這個世界終究不是他記憶中的世界了。
番外四:愛江山更愛CP
曹操摸著身下人的臉頰,觸手溼涼,叫了兩聲公達,他全無反應,已是沉沉昏睡過去。
這樣大白天做還是第一回,以荀攸往日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更遑論主動引誘。而且看他體力也大不如前,只是兩次而已,竟然做到昏過去了。
既然撐不住,何必勉強?
叫人送了來熱水,親自動手給荀攸清理乾淨,然後扯過被子給他裹住。想了想又將被子掀開,幫他把衣服穿好,掩住周身愛痕,才又扯被子來蓋上。
這麼大的動靜,那人由著他擺佈,竟像是沒有絲毫感覺。
曹操自己也穿好衣服,坐到床邊,手再度摸了摸荀攸的臉頰,那裡已經有些發熱,像是發燒了。他臉上終於不是青白色,泛起了暈紅,但看來也是病態,愈發讓人心驚。
曹操起身,大踏步走出去:“來人,叫輛馬車送荀軍師回去。還有,叫軍醫去看,到底是什麼病,要儘快治好!”
雖然記掛著荀攸的病情,曹操卻不得不出徵離開南皮。
騎在馬上,板著臉檢閱軍隊,將士們個個精神抖擻,士氣高昂,曹操卻有些魂不守舍。
之前嚮導已經說過,此番行軍,路途艱險,還要提防蹋頓得知訊息。在別人的地盤上打仗,總是要加倍小心的。
但曹操的心思卻沒有完全放在這場戰爭上。
目光再一次掃過人群,沒有看見那個人。往常荀攸總是跟在他身邊,在很多鎧甲鮮明的將軍之間,在“曹”字大旗之下,沒什麼存在感,但只要曹操回頭,總會看見他。淡淡地衝曹操笑。
今次沒有了……
曹操覺得胸中升起一股煩躁。大戰在即,主帥心存疑慮,乃是兵家大忌。但他就是靜不下心來,思維不斷開小差,甚至連有人跑來報告整裝完畢都沒有聽見。
身後副將等了很久,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丞相,是否出發?”
曹操回神,忍不住再向隊伍裡看了一眼,終於點頭髮令:“嚮導引路,出發!”
行軍路途經過一片大沙漠。天氣寒冷,風沙又大,人人掩住口鼻,往往一說話就灌進來一口冷風和沙子。只是礙於軍紀,沒人敢叫苦叫累,都在咬牙挺著。
所有人都相信,只要熬過這一關,便可以取得討伐烏桓的勝利。
雖然曹操也是這樣想……此計乃是荀攸所獻,與他不謀而合,曹操從未懷疑此戰會取得勝利,但……
這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是什麼……
曹操勒住馬,回頭望去。跟在身邊的張遼問道:“丞相,您今日屢次回頭,莫非是等什麼訊息?”
“無事。”曹操轉回頭,沉吟一刻,又道:“文遠,我軍千里奔襲,糧草怕是跟不上了吧?”
“是。”張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只得應聲。
“命你即刻回程,至南皮督運糧草。”
“啊?”張遼愣了一下。這個軍令下得蹊蹺,押運糧草早安排了專門人手,何必特地讓他再跑一趟?
曹操似看出了他的疑惑,補上一句道:“到了南皮,問問荀公達,如果捉住蹋頓,是殺,還是放。”
這才是曹操的真實目的所在?張遼似乎懂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真懂。蹋頓不過是個異族首領,地頭蛇,勢力又不算大,是殺是放很要緊麼?曹操怎麼下不了決心,一定要問軍師?
疑惑歸疑惑,但曹操終究與呂布不同,曹操心機深得多,打仗也靠譜得多,對他的心思,張遼並不多加揣測。既然曹操讓他去,他聽命就是了。
於是張遼領命而去。
曹操眯著眼睛看了看昏黃的太陽。押運糧草都是藉口,詢問蹋頓的處置也是藉口。他其實只是想知道荀攸的狀況如何。他總是覺得無法安心。
寒冷的沙粒,打在鎧甲上嘩嘩作響。曹操抖了抖衣袖上的沙子,想自己打仗從未如此瞻前顧後,這次到底是怎麼了?
荀彧和郭嘉,一人一張案几,各自看得專心致志。
荀彧是看各地的奏表,尚書檯至漢末已成為國家的政務部,他這個尚書令相當於整個大漢朝的管家,各地大大小小的事務錄上竹簡,成堆地往他這裡送,案頭永遠擺得滿滿的。
而郭嘉那邊就簡單得多,只有一張大地圖,他託著下巴盯著遼東一帶看,越看越湊近,就快要趴上去了。
“文若,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