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的第一把交椅了。”
韓文努努嘴,道:“看來只怕正是如此。”
柳無眉道:“但最可怕的,自然還是那隻手,他雖不出面,卻在暗中控制著這秘密的集團,利用這十三個人做殺人的買賣。”
李玉函駭然道:“江湖中竟有了以殺人為業的集團,那豈非可怕得很?”
柳無眉嘆道:“這隻怕已不算是近百年來最可怕的事了。”
韓文雖未說話。心裡卻在不停的想著事情,“難怪一點紅看來像是心事重重,不能專心劍道,原來他就是因為陷身在這血腥的秘密集團中,不能自拔。”
“難怪他決定不再冷血殺人後。就立刻遠走窮荒,逃入大漠,因為他知道,那隻手絕不會放過他的。”
任何人只要加入這種組織,除了死,只怕就沒有別的法子可以脫離了。韓文現在才知道一點紅的眼睛為何總是那麼深沉、那麼憂鬱,原來如此啊!
只聽柳無眉忽又笑道:“但這集團現在已沒有什麼可怕了。”
李玉函道:“為什麼?”
柳無眉道:“因為用不著再過多久,這隻手上就要被加上一副手銬。”
李玉函想了想,展顏笑道:“不錯,現在他們既然已惹到韓先生與楚香帥的頭上來了,只怕兩位不會放過他們的吧?”
柳無眉道:“何況,這集團的組織既然如此嚴密,每一票買賣就必定都要經過那隻‘手’的,韓先生只要查出這隻手,也就能查出收買刺客的人是誰了。”
韓文忽然一笑,道:“我並不急著找他。”
柳無眉縱然最能控制自己情緒,此刻面上也不禁露出驚訝之色,失聲道:“為什麼?”
韓文微笑道:“這種人連殺人都不敢自己動手,我見了他反而生氣,我現在只想見見當代第一劍客的風采,這豈非比苦苦去找那種跳梁的小丑愉快得多?”,他凝注著柳無眉的臉,緩緩接著道:“何況,他反正遲早還要來找我的,我又何必急著去找他?”
柳無眉卻抿嘴一笑,嫣然道:“最主要的,只怕還是韓先生怕李紅袖姑娘等得著急吧?”
兩人各有深意的相視而笑,李玉函面上卻忽然變了顏色,失聲道:“楚兄呢?楚兄到哪裡去了?”
他似乎直到此刻才發現楚留香已不在這屋子裡,韓文居然也一直沒有著急,等他問起。才淡淡道:“他方才好像也發現了個可疑的人,就追出去了。”
柳無眉也失聲道:“楚兄已有一隻手不能動彈,怎麼可以輕身追敵?”
韓文道:“這倒無妨。”
柳無眉道:“無妨?韓先生難道不怕他遭了別人毒手麼?”
韓文笑了笑,道:“他絕不會有意外的。”
柳無眉道:“為什麼?”
韓文笑道:“沒有為什麼!就這麼簡單!”
柳無眉道:“但但他為什麼直到此刻還沒有回來呢?”
韓文悠然道:“他若不是在外面偷喝酒,就一定是迷了路。”
柳無眉嘆道:“韓先生倒真沉得住氣。”
韓文笑道:“我倒不是真沉得住氣。只不過是已聽見了他的聲音而已。”
很少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這並不奇怪,因為能像諸葛亮那樣上知天文的人畢竟不多。奇怪的是,也很少有人知道雨是什麼時候停的。雨好像總是在人們不知不覺中就停了。
靜夜的微風中,果然傳來楚留香的聲音,道:“就是這一家。”
另外竟還有個蒼老的聲音道:“這次不會錯麼?”
楚留香道:“錯不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人已掠入院子,就像是隻剛被人踩著尾巴的貓一般衝了進來,接著,就是一聲歡呼,道:“原來你們已回來了。”,歡呼過後。又瞪起眼睛,道:“韓先生,你怎麼忽然爬起來的?”
韓文還未說話,外面又已傳來那蒼老的聲音,道:“韓先生沒什麼事嗎?”
楚留香與韓文進行了一個眼神兒交流,隨後,韓文道:“多謝閣下關心。為何不請進來一見?”
外面的人道:“老朽其實早就想見劍神韓文一面了,但後來細細一想,現在還是莫要見面的好。”
“哦?”,韓文道:“為什麼?”
那人笑道:“現在我一見你,至少也該磕十七八個響頭才對,可是我老頭子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到別人面前叩頭實在不好意思,還是等我以後想法子報了你的大恩之後,再來找你痛痛快快喝幾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