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第一劍客的傳人。”,李玉函似乎想謙謝兩句,韓文卻又接著道:“使劍的這人,我雖不認得,但這樣的劍我卻見過一次。”
李玉函道:“哦?”
韓文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說道:“不知閣下可聽起過‘中原一點紅’的名字?”
李玉函動容道:“韓先生說的莫非是那隻認錢,不認人的職業刺客,人稱‘殺人不見血。劍下一點紅’的麼?”
韓文點頭道:“不錯。”
李玉函道:“家父評價當代名家劍法時,也曾提起過此人的名字,說他的劍法自成一格,本可和薛衣人薛大俠爭一日之短長,只可惜他的為人偏激。行事也太毒辣,是以劍法不覺也走入了邪路。自古以來,邪不勝正,所以無論他天資多麼高,用功多麼勤,也必然無法登峰造極。”
韓文想起自己從前的劍路,以及現在的改變,也不禁嘆道:“就憑這一番話,李觀魚前輩已無愧為當代第一劍客,普天之下,只要是學劍的人,都該將這番話牢記在心,終生奉行不渝。”
李玉函道:“心正則劍正,心邪則劍邪,這的確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柳無眉忽然道:“這刺客用的劍,莫非和中原一點紅同樣的麼?”
韓文默默道:“除了劍柄略有不同,其餘無論長短、寬窄都完全一樣。”
柳無眉眼波流動,道:“如此說來,這刺客竟是中原一點紅派來的了?”
韓文微微一笑,道:“這倒絕無可能。”
柳無眉輕輕咬了咬她那輪廓優美的嘴唇,道:“那麼韓先生的意思是”
韓文道:“我的意思只不過是說,這刺客本身和我絕沒有什麼瓜葛,甚至根本不認得我,他這次來行刺,只不過是被別人收買的。”
柳無眉沉吟了半晌,點頭道:“不錯,這人用的劍既然和一點紅完全一樣,想必就是一點紅的同門,自然也和一點紅同樣是以殺人為業的。”
李玉函皺眉道:“江湖中真有這許多以殺人為業的人麼?”
韓文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笑道:“也許吧?誰知道呢!”
他忽然解開了這刺客的衣襟,裡面是空的,這種人自然絕不會將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帶在身上做累贅。但韓文卻在他貼身的小衣裡發現兩樣東西一張數目很大的銀票,和一面形狀很古怪的銅牌。
銀票是當時最通行、最可靠的一種,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提現。韓文咋舌咂嘴,道:“二十萬兩,這就難怪他要來殺我了,為了二十萬兩,我說不定自己會將自己殺了的,我倒未想到我這條命竟如此值錢。”
李玉函嘆道:“這人竟然不惜花費二十萬兩來取韓先生的性命,看來他和韓先生的仇恨必定不小。”
柳無眉忽然道:“我已經可以查出這人是誰了。”
韓文道:“哦?”
柳無眉道:“這麼大數目的銀票,任何銀莊都不會隨便用出來的,他帳本上一定有記載,我們只要到這銀莊去查查這張銀票是付給誰的。豈非就可知道這人是誰了麼?”
韓文笑了笑,道:“這倒不必。”
柳無眉眼睛瞪得更大,道:“為什麼?難道楚兄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
韓文道:“我若要收買刺客去行刺別人,也絕不會用自己銀票的,所以我們就算去查。非但沒有用,而且還會被誘人歧途,找到個不相干的人身上去。”
柳無眉默然半晌,輕嘆道:“不錯,這也有道理。”
韓文微笑道:“但我現在已至少查出來一件事。”
柳無眉立刻問道:“韓先生已查出了什麼?”
韓文一咧嘴,笑了。緩緩道:“現在我至少已知道這人必定是個富翁,因為隨隨便便就能花得起二十萬兩的人,這世上畢竟是不多。”
李玉函已沉默了許久,此刻忽然問道:“這銅牌卻是什麼東西呢?”
只見這銅牌正面的花紋,雕刻著十三柄劍環繞著一隻手,劍的形狀。正都和這刺客所使的完全一樣。銅牌的反面,卻只刻著個“八”字。
李玉函皺眉道:“這十三柄劍是什麼意思呢?”
柳無眉目光閃動,拍手道:“這意思我已經明白了。”
李玉函沉吟道:“十三柄劍,難道就是象徵十三個人麼?”
柳無眉道:“不錯,這十三個人想必都是以殺人為業,這隻手代表他們的首腦,這人在同門中排行第八。所以反面有個‘八’字。”,她向韓文一笑,道:“而那中原一點紅,只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