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飛色變,他仗著手中的利器招招搶攻,但他也明白,言多必失,佔盡上風,搶盡攻勢的人,也遲早必有失招的時候;一旦他有了失招,那就是死的時候,別小看那如同白駒過隙,稍縱即逝的時機,如同韓文這樣的高手,怎可能把握不住?
但韓文偏偏沒有選擇這條路,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直接用硬撼的方式還擊,並且還調轉了局面,自己進行強攻,他不僅要打敗方玉飛,而且還要用碾壓的方式!
數招過去之後,韓文突然停下來了,搖了搖頭,袖子當中的劍滑落出來,整個人也變得銳利無比:“失望!真的很失望啊北方一玉,連屁都不如!只靠著手中的利器?真實水平甚至連陸小鳳都不如!”
韓文出劍了,這一劍的速度就像是光。燈燃起燈光就已到了每一個角落裡!
劍出手,劍光一閃,劍鋒已到了方玉飛的前胸,方玉飛忽然聽到了一聲很奇怪的聲音他從來也沒有聽見過這種聲音。
然後他才覺得心裡一陣刺痛,就好像傷心的人那種刺痛他低下頭,就看見一股血從自己前心冒了出來。
血冒出時,他才看見了穿胸而過的劍鋒。看到劍鋒時,他的人已倒下可是他還沒有死這,劍太快,比死亡來得還快。
好快的劍!
失望!又一次的失望了!
韓文嘆了口氣,有很多人都是名不副實的存在,就好比眼前的這個人啊!看來自己離開這裡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一件事情了!
只等西門吹雪了!但願他不會讓自己失望啊!
第七十三章死了麼
古寺。
黑暗中,隱約可見一條朦朦朧朧的人影,動也不動似的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坐了多久。
“醉鄉路穩宜常至,他處不堪行。”,來人嘆息著,又道:“可是這條路若是去得太多了,想必也一樣無趣得很。”
花滿樓笑了,無論誰都笑不出來的時候,他卻偏偏總是會忽然笑出來,一如既往的溫和,一如既往的令人溫暖,他微笑著道:“想不到閣下居然還是個有學問的人。”
他很少喝酒,可今天卻多喝了幾杯,以至於被人欺身近前,沒有發覺。
不請自來的人也笑了,道:“不敢,只是心中偶有所感,就情不自禁說了出來而已。”
花滿樓緩緩地說道:“閣下夤夜前來,就為了說這幾句話給我聽的?”
來人道:“還有幾句話。”
花滿樓坐起身子,道:“我非聽不可?”
來人斟酌了一番,道:“看來好像是的。”,他說話雖然平和緩慢,可是聲音裡卻帶著種比針尖還尖銳的鋒芒。
花滿樓嘆了口氣,索性又躺下去:“非聽不可的事,總是不會太好聽的,能夠躺下來聽,又何必坐著?”
這人道:“躺下來聽,豈非對客人太疏慢了些?”
花滿樓搖了搖頭,道:“閣下好像並不是我的客人,而且,我還不知道尊駕是誰,我‘看不到’尊駕!”
他是個瞎子,當然看不到,來人卻滿足了他的意願,道:“你要看看我?這容易!我不會拒絕!”
他輕輕咳嗽一聲,後面的門就忽然開了,火星一閃,燈光亮起。一個黑衣勁裝,黑巾蒙面,瘦削如兀鷹,挺立如標槍的人,就忽然從黑暗中出現。
他手裡捧著盞青銅燈,身後揹著把烏鞘劍,燈的形式精緻古雅。劍的形式也同樣古雅精緻,使得他這個人看來像是個已被禁制於地獄多年的人,忽然受到魔咒所催,要將災禍帶到人間來的幽靈鬼魂一樣。
甚至連燈光看來都是慘碧色的,帶著種說不出的陰森之意。端坐在椅子上的這個人,也就忽然出現在燈光下。
爐火已將熄滅。陰森森的燈光。陰森森的屋子,陰森森的人。
他的衣著很考究,很華麗,他的神情高貴而優雅,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帶著種發號施令的威嚴,可是他看起來。還是個陰森森的人,甚至比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更可怕。
花滿樓側耳傾聽了好一會兒,又笑了,道:“果然不錯。”
來人道:“不錯?我長得不錯?”
花滿樓搖了搖頭,笑道:“閣下這副尊容,我當然看不見,不過在瞎子的世界當中,我可以把你想象成任何人!你是誰?有什麼來意?這才應該是我關心的對麼?”
來人點了點頭。道:“我叫賈樂山,不知閣下認識與否?”
花滿樓搖搖頭。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