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一向冷落的張小龍再也不能壓制在大山中那種活躍的性格,逐漸顯露出本性來。
“房東,犀牛哥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你初次來到春城需要人幫助,要多結識朋友,學會信任別人,別老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這樣是吃不開的。光哥他是好人,你跟著他不會錯,今晚你就住在這,是去是留明天再做決定。明早我來接你。”
這是趙習牛離開酒店前說的話,張小龍靠在沙發上回味著這句話,覺得是有那麼一絲道理,不過他又總覺得趙習牛幫助自己是有目的的。至於有什麼目的,他也說不上來。
電視開著,張小龍雙手枕在頭後卻沒有多大心情觀賞。他覺得那些都是虛構的東西。曾經去過小鎮,一路南下來到春城,火車上和旅館裡都有電視機,對他來說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物。不值得花費大量心思去琢磨。他在想明天到底該做出怎樣的決定。
張小龍明白一個道理,受人恩惠是要付出代價的,總不能吃了拿了,就一樣不管的拍拍屁股走人,這樣就跟白眼狼沒啥區別了。他很清楚,僅管自己不是個省心的主,卻也不想過那些太為複雜的生活,來春城的主要目的還是查探自己的身世,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完成糟老頭臨終前的遺訓。當然,還有那個拿走自己包的傢伙,是張小龍當前最想抓到痛揍一頓的人。如果不是那個騙子,又何須落到現在受人恩惠而不好做出決策的地步?
左想右想找不出好的對策,晚上飲料喝多了,此時才發現自己褲端裡膨脹得厲害,剛要起身去衛生間排放,這才發現旁邊沙發上還坐著一個被自己冷落的美女。這個身材高挑、前凸後翹、長相極為漂亮的女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是黃永光花大價錢和眾多口水才搞定的主,這人還是銀都酒店公關部的一個領班,不但人長得漂亮,氣質突出,同時還是高學歷留洋碩士生。
“張先生,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效勞的嗎?”一直很安靜的女人開口了,不經意間她瞄到了張小龍高鼓的褲端,出呼意料的是她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顯得相當平靜。
“不用,你接著坐,我去撒泡尿,回頭你陪我聊聊天。”張小龍衝進了那個足有十來平米的衛生間,門也不關,嘩啦啦的對著便池一陣搗鼓。聲音極大。
直至這時,那個高貴端莊盡顯優雅的領班小姐實在忍襟不住的低頭掩嘴,發出了細微的嬌笑。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所捉摸不透的。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黃永光竟然為他花十萬塊請我,來了又一樣事不幹,這是在跟我玩變相虐待嗎?瞧他那粗獷模樣,不像是什麼有身份背景的人,眼睛裡有邪惡卻沒有慾火,難道他真的只是想讓我陪他坐坐,聊聊天?”
時間倉促,容不得多想,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張小龍在對面坐了下來,搓了搓手與她對視著。他那賊亮的眸子盯著領班小姐心裡一陣發慌,赤裸裸的把她從頭一直看到腳底,純粹的目光,露骨的褻瀆,欣賞,毫不掩飾。彷彿坐在他對面的不是人,而是一件藝術品。以往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的領班小姐被她盯著全身發麻,芳心浮躁,連起身彎腰給了他泡了杯茶。
“喂,你叫什麼名字。”張小龍直接粗俗的問道。
“張先生是想聽真名呢還是想聽假名,是大名還是小名。”領班小姐坐下來,緩減情緒與他調侃著。之前還很僵硬的氣氛就這麼生動開來。
“什麼大名小名,真名假名的,哪有那麼多名字,你不會也被人給騙了吧,要不想說就算了,要是想說的話就大大小小的名全說了吧!”
不懂情趣的男人的確讓人難以溝通,領班小姐一怔,隨即笑道:“開個玩笑,讓張先生見笑了,我本名叫蘇青,朋友都叫我青青。”
“嗯,青青這個名字不錯,跟你長相蠻配的。以後我就叫你青青好了。”張小龍說話有些快,看上去吊兒朗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言不諱道:“我叫張房東,東北聖山來的,你直接叫我房東好了,感覺親切,犀牛和光頭佬他們都這麼叫我。”
蘇青微微低頭笑得十分矜持,碰上這麼個滑稽的人,她一時也拋開了以往的莊嚴講究,打趣嬌笑道:“房東?張先生真愛逗,我剛才說的是真話,你可不能說個假名來忽悠我!”
“忽悠你幹啥,你又不是哎,算了,看你長得跟小瑩一樣有氣質,我就跟你說實話好了,我叫張小龍,這是我家糟老頭給我取的名字。他說我永遠成不了龍,所以就給我取了個小龍。張房東這個名是我拿來忽悠趙習牛的,我來到春城剛下火車就被人給騙了,餓了整整一天一夜,這裡又不像聖山,餓了可以打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