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盈朝身邊手腳利索些。
吃罷飯收拾好食盒,三人又說了會子閒話。初七見翠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想著她大概有事要說,便準備起身跟繡娘說自己要去歇息。
哪曉得她開未來得及開口,就見翠蕊低下頭,羞紅著臉,磕磕巴巴的對繡娘說道:“繡娘,那個……我上次聽你說呃……長短針的繡法,可不可以教教我?我……我想繡個帕子……”
說完只見她越發嬌羞難當,如珠米般的貝齒輕咬著下唇,白淨的臉頰上似火燒一般飛上一抹嬌嫩的洇紅。
繡娘見她這樣一副神色,心裡大約也明白了她要繡的這帕子可不簡單,便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若想學,只管得了空便來找我。只是可不許再這樣吞吞吐吐的了!”
繡娘難得好興致的說了句玩笑話,翠蕊聽得又羞又惱,抬手作勢要打她。見初七也是一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越發羞窘難當,起身對繡娘嗔了句:“好個嬸子,看你不正經的,初七丫頭小小年紀都要被你帶壞了。”
見繡娘仍是含笑著沒搭話,她跺了跺腳,拎起食盒就朝外走。臨出門時,還不忘轉頭加了句:“繡娘,可就這麼說好了,明兒得了空我就來找你。”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好個大排場書院
吃罷飯,天色已有些黑了。繡娘忙去打了些熱水來,給初七洗了洗。因為聽翠蕊說了早上柳月清找初七的事,便催促著初七早點上chuang歇下。免得第二日去書院去得早了,她還沒起來床。
初七看陽陽燒還沒完全退下來,雖然小小的身子疲乏的厲害,卻仍是要強打著精神來陪繡娘一起照看陽陽。繡娘拗不過她,只得將她摟在懷裡。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邊哼著初七從未聽過的曲子。不消片刻,初七便在她懷中迷迷糊糊了起來。
朦朧中她想起柳月清的幾次試探,便想開口問繡娘為什麼在這個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朝代,官盈朝還會這麼大陣勢的去書院拜師學習。哪知她此時已思維渙散,掙扎了一下,覺得自己動也動不了。心想還是下次再問吧,想著想著意識越來越模糊,便就這樣睡了過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被繡娘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吵醒,她掙扎的爬起身揉了揉眼睛問道:“娘,什麼時候了?”
“還早呢,”繡娘反身拍了拍她的頭,一臉的心疼:“你再眯一會,等翠蕊來催了你再起來。”
“恩。”初七點了點頭,正要躺下,猛然想起陽陽。又驚跳起身,往床的內側看去,只見陽陽正睡得安穩,嘟嘟的臉頰看起來紅潤健康極了。她不放心的伸手探了探溫度,見陽陽完全退了燒,一顆吊著的心這才完全放了下來。
繡娘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下該放心了吧,好好睡,我等下來叫你。”
初七經方才那一嚇,也沒了繼續睡的心思。一想到時候翠蕊來催自己再起床,必定是來不及的,便搖頭說道:“昨天睡得好,我還是起來吧,免得到時候來不及。”
說著也不等繡娘發話,她便自顧自的爬起來穿上衣服。臨下床前,還轉身偷偷親了下陽陽的臉頰,這才放心的跟著繡娘出去洗漱。
繡娘見天色很好,直說是難得的大晴天,準備著將屋裡的被子、冬衣一應事物全搬出來曬。初七見家裡不像現代有衣架可以晾衣服,而零零碎碎的一些衣服雜物又多,怕是在院裡扯上十根繩子也曬不完。
便提議繡娘一起將家裡的門板取了下來,用熱水好好的洗去上面的灰塵,等面板幹了以後還在上面墊了一層不要的舊布。又搬了兩條長凳子放在院裡,將門板擱上去,這樣便可以曬好些衣物了。
如此一忙完,繡娘去燒火房裡拿了兩個熱騰騰的饃回來,就著稀飯兩人吃得分外的香。方吃罷了早飯,正好翠蕊從外面走進來催著初七快些上前院去。
繡娘因為不放心初七就這樣一個人去,唸叨的好幾遍要她萬事注意些,別惱了夫人、小姐。就在初七一疊聲“知道了、知道了”的回答中,兩人慢慢步出了繡孃的視線。
等翠蕊帶著初七到的時候,前院也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正好看見官聞景準備一頭扎進轎裡。誰知官聞景一瞥見初七,大抵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便嚷嚷著要騎馬,任旁人如何勸也勸不住。
柳月清也奈何不了他,只得吩咐人牽了匹小馬,囑咐著下人仔細在一旁看著些。又命初七跟著翠蕊,如此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向著目的地“行之書院”而去了。
說起這“行之書院”,在當地乃至整個金晉朝都是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