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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的追殺我,結果我趁著父皇正在寵幸嬪妃衝入他的寢宮,連帶著太子被罰跪文華殿。

哦,說起來文華殿,我到想起來,太子現在不正應該在文華殿抄寫經書嗎?

我,“父皇讓你在文華殿跪著,你怎麼偷跑出來了?讓別人看到了不好。”

“沒關係。”文湛整了整袖子,不在乎的說,“我讓柳叢容穿著我的衣服端端正正的跪在文華殿,從外面看,就只當是我在那裡跪著了。”

我,“柳叢容肯定不會告你的狀,別人看到怎麼辦?”

文湛忽然不說話了,他抿著嘴唇,側眼看了我一下,“囉嗦。別人看到?如果別人都知道了,這個太子我就讓給別人去做好了。”

我忽然覺得,太子和崔碧城其實有那麼點像。

戾氣十足。

我不能讓他們少點戾氣,這群人似乎天生就不知道什麼是‘與人方便,委曲求全’,似乎這些老百姓的美德在他們看來,就是遙遠而不相干的一群黎庶頗為古怪而荒誕的謬論。

我看他跳下來,哪裡都沒事,放了心。那邊我惦記著老崔的事情,所以對他說,“現在宮裡人多口雜,你先回去,別讓老三的人,又或者杜家的人看到了,再策動御使參你一本,到時候你就等著在文華殿過整個春天吧。”

可文湛卻一把抓住我,扯著我就向湖那邊的水榭走過去,似乎他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線。

“話雖然不中聽,不過看在你好歹是關心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追究了。”

我一邊被他拽著走,一邊掙扎,“喂,喂!你別這麼拽著我。我今天有事找崔碧城,等那邊的宴會散了我再去文華殿找你。”

“不要。”文湛頭也不回,“我才不信你還記得去找我。”

我見他怎麼說也不聽,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好了,好了,我跟你走,你別拽我的領子了。我又不是麻包,整天被你拽來拎過去,算怎麼回事?”

“哼!你要是麻包就好了,我天天把你藏在東宮裡面,誰都可以不用應酬,只等我去找你就好……”

啪的一聲,我甩開他的手。

文湛頓了一下,才回頭。

“又怎麼了。”

我,“我不喜歡你這麼說話。”

文湛,“我只是隨便說說。”

他這話,無論真心假意,玩笑當真,又或者只是隨便說說,當讓人及其不舒服。我不是東西,更不是他的東西,我不想被他以任何形式據為己有。

我咬了一下牙,“我也不喜歡你這麼隨便說說。”

“承怡……”

“雖然你說的話我也不喜歡聽,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你能告訴我。”文湛閉了一下眼睛,“承怡,這些話我早想對你說了,原來我會小心挑揀你喜歡的話說,可現在我不想這樣。我平時對別人說話用的心機夠多了,我不想再對你這樣。我對你說什麼,無論是不是你喜歡聽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他走進了一步。

“如果我說的話,你喜歡聽,你就告訴我,讓我也歡喜一下,如果你不喜歡聽,你也告訴我。可以改的,我會去改,改不了的,我也會告訴你。”

“我喜歡我們這樣相處……因為,我們和好了……”

哦,對,我們已經‘和好’了。

因為和好了,所以不能隨隨便便的敷衍,也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插科打諢。

因為‘和好’了,和他說話,就需要剝掉所有的面具,所有的偽裝,用最真實的心來對話。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忽然發覺,原來那種無拘無束,真實,毫不隱藏的感覺,早已經蕩然無存。我已經習慣給自己的面孔上塗抹上一層厚重的白粉,就好像水鏡臺上的戲子。

我必須,很努力,很努力的,才能把心中的真實一點一點挖掘出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這樣。

這樣做實在太難了。

文湛卻不等我再說話,他走到我面前,沒有再拽我的領子,也沒有拉扯我的衣服,他說,“這裡風太大,水面上又有水汽,太冷,我們在這裡待久了,小心染上風寒。你先和我到綠嶼清風那邊去,我有話對你說。……是關於崔碧城的事情。

他闖了彌天大禍,他私藏的一千萬兩白銀,就是抄家滅族,也抵不了他的罪。

他倚仗手中拿著杜家的黑賬,想要討價還價,實在是不明智的,因為最後他必定會引火燒身。

那些黑賬是杜元澤在江南幾省收受賄賂,私藏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