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如今陛□體閉關誦經,威震天下的氣息稍弱,怕有魑魅魍魎出來橫行無忌。不說內政,只說北部匈奴的蛛邪單于正在糾集部隊,向甘寧北部屯軍,一定朝局大亂,天下危矣。”
我點頭,附和道,“大人,天色太晚了,我困了,你就別從湯堯虞舜說起了,直接說,你到底想我幹什麼?”
房成觀,“王爺,朝局不能亂,杜皬、太子也不能被牽扯進來。這個案子不宜久拖,我們只有儘快結案。所以,必須有一個人出來,能抗下所有的罪責。行賄,賣官鬻爵,掏空國庫,致使流民百萬,生靈塗炭。”
我放下茶碗,“你想說,那個人就是崔碧城?”
房成觀艱難的點了一下頭,“是。”
我,“那我問問你,崔碧城可做過這些事?”
房成觀,“王爺,現在不是崔碧城有沒有做過的事情,關口是,只有他不是朝臣,只有他不是杜閣老、太子的人,只有殺了他才能平息朝野眾怒,才能穩定朝局,才能讓內閣,讓兵部騰出時間才專心對付匈奴。”
我,“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你跑過來跟我說什麼?我就是個閒散親王,不在朝為官。你沒有聽說過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房成觀,“可是,崔碧城畢竟是王爺的外戚,下官不敢自作主張。這個時候,如果王爺能站出來大義滅親,那就是為朝廷,為皇上排憂解難了。”
我都快被他氣的笑了。
“老房,你也太精了。好人你來做,讓我做惡人,殺的人還是我哥。我知道,在大理寺庭審的時候,你嚇唬那個浙江巡撫黃孝瓘,讓他死咬崔碧城好乘機減輕自己的罪責,保全家人,可是,誰都不知道那個姓黃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不但不明白老大人您的苦心,還把您一直想要維護的太子杜閣老都扯出來,哦,最後連您也給扯了出來,您就慌神了吧。”
老房,“……”
我拿著一個松子扔嘴巴里面,咔吧咬開了,把果殼吐到腳下,然後翹著二郎腿說,“我說過,我不管事,我說的話也不算,你們好事賴事都別找我。還有,崔碧城是我哥,如果他做過哪些事,不用你說,我親手宰了他,如果他沒有做過,我可沒那個膽子讓他冤死。”
房成觀用力來了一句,“這一招雖然陰狠,可是歸根到底,為的是我大鄭的子民,祖宗的江山社稷。老臣盼望王爺能權衡輕重,以大局為重!”
我,“為了大鄭的子民?那我問問你,崔碧城不是我大鄭的子民嗎?
家國天下?
老房,別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鬼話。我知道,朝中的東宮、內閣,你哪個也得罪不起,思前想後,就過來捏我。我就明說了吧,你想捏我這個軟柿子,我管不了你,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把我捏扁了,捏碎了,我服你。只是,你要是想捏我時候,還讓我歌功頌德,我沒這個本事。你也沒這個本事。”
我見柳叢容端著熱面回來了,就說,“好了,天晚了,明天還要繼續坐堂聽您老人家問案呢,您也累了,請回吧。柳叢容,送客!”
“王爺!王爺,成大善者,不拘小惡。您是鳳子龍孫,要以大局為重,以天下為重。”
……
柳叢容把他老人家請了出去,好說歹說的,讓他走了。
然後他轉身關上房門。
我坐在木桌旁邊吃麵。
半晌,柳叢容輕聲說了一句,“大殿下,剛聽人來報,說原浙江巡撫黃孝瓘的父母妻兒被江湖人劫走了。”
我吞麵條,呼嚕了一聲。
柳叢容,“原本他的家人捏在房總憲的手中,他可以逼黃孝瓘招供,也可以逼他做任何事,可是如今,黃孝瓘什麼都不怕了。”
我,“這樣啊,真複雜。我不太清楚。”
“是嗎?”
“嗯。”
我吃完了面,就在木桌前面嗑瓜子,瓜子皮就扔地上,反正有人打掃。
“大殿下,鬧成這樣,好嗎?”
“不知道。反正這事不歸我管,我說了不算。”
嗑瓜子的時候,我模模糊糊的在想,前些天,我離開王府的時候給黃瓜留了個字條,讓他拿著我的荷包去找小蓮,讓他幫個忙,把這次押解進京的原浙江巡撫黃孝瓘的家人給救下來。
我尋思著吧,這次江南的犯官中,就屬他和那個被革職的浙直總督官最大,可是那個浙直總督管的是軍務,江南的大案他自多連帶一個‘失察’的罪名,頂多降職留用,其他的就沒什麼了,可是這個浙江巡撫不一樣,他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