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思是如果事情不解決,他便不走了。
姚妙機偷偷將十八藏了起來,詢問了他事情始末,與陸竟所言一般無二,心裡也動搖起來。但即便十八所說屬實,但他是初九的徒弟,若沒有實實在在的鐵證,只怕站出來,也沒人會信他的話。
江白在自己的住處閒坐著,近來的事一件不落地落入他耳中。沈蕭疏已經被他找到,初九的話恐怕也沒人會信,因此初九是死是活他也不大在意。但不知為何,梅堯君卻越發地礙眼起來,簡直要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如果梅堯君乾脆病死,倒省了他的事;梅堯君不死,那他也只好親力親為,了結了他。
殺掉梅堯君,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問題在於殺掉梅堯君之後,他好不容易在武林中重新樹立起來的無害的假象,能否全身而退。
照理說,他並沒有把柄落在梅堯君手裡,梅堯君的生死他也本該不大在意。仔細推究起來,大約是梅堯君假意與他合作,又陰他一把,令他至今耿耿於懷,甚至於欲除之而後快。梅堯君騙過他,他也要挾過梅堯君,照理也不至於如此。可再追究下去,江白可能不願承認,梅堯君的小陰謀之所以令他難以釋懷,大半是因為洗春秋的死。為了一枚隨時可以譭棄的棋子,一個無關痛癢、不甚重要的愛慕者,鋌而走險,確實太不理智了些,無怪乎江白會刻意忽略這個可能性。
然而,不管怎樣,對梅堯君的殺意,的的確確在與日俱增,這也是江白至今流連不去的原因。
江白素來自律,鮮少飲酒,不知為何,到了清微觀這危機四伏的地界,反倒有了情致,日暮時分,看天色是要落雪,溫上一壺酒,一面小杯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