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未露面 勸她回府,三堂嫂可知為什麼?”
如在賣關子,就不能幹乾脆脆地一次說完?紅娘暗 暗翻個白眼,配合道:“為什麼?”
四堂哥神秘地壓低聲音,“那是因為有人在我們之前就尋到了崔小姐,並引著她一直往嶺南走。”
紅娘倒吸口氣,心頭怦怦跳起來,難道那人知曉杜將軍的下落,才使得鶯鶯輕易跟著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而去?
“沒錯,那人知道杜將軍身在何方,並很有可能是受杜將軍之託給崔小姐捎口信,當他知道崔小姐已離府去找杜將軍,又尋到她並引她去嶺南。”四堂哥再喝一口茶,續道:“但是,杜將軍與君瑞既為好友,他失蹤許久,現有了訊息,為何不來通知君瑞,只遣人來見離家的崔小姐呢?這個原因我們雖暫未得知,但目前這已不是問題了,只需有個小小的環節急待解決,只要解決,三堂嫂……呃,三堂嫂,你到哪裡去?”
紅娘起身準備上樓,“我還是等張君瑞回來問他好了。”這四堂哥,當他在說書嗎,講了雜七雜八一堆,還不如她直接去問張君瑞比較快。
四堂哥忙攔住她,“我馬上就講重點,你再聽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紅娘瞥他一眼,這才又坐下。
“事實上,崔小姐已於嶺南尋到杜將軍,並且與咱們家在雄州的店鋪取得聯絡,這可是兩天前飛鴿傳書帶來的訊息,絕對千真萬確。”四堂哥這口說得簡潔明瞭,“但我們依然在路上耗費時間,是因為君瑞。”
“因為他?”
“是的,因為君瑞。”他臉上異常嚴肅,“君瑞他是放不下心。”
“啊?”什麼意思?
“三堂嫂,請不要再發單音刺激我可好?”四堂哥咳了咳道,“君瑞說你是因他肯帶你尋崔小姐才允諾下嫁,你是勉勉強強,他卻是真心以待的。”
紅娘氣弱地低了頭,“我……”
“所以,他故意拉長旅程,是希望你能將心思轉移到他身上,畢竟將來與你共度一生的是他而不是崔小姐。”
“我知道……”
四堂哥詭異地一笑,“其實你與崔小姐情同姐妹,一心惦念也是應該,但你若想早日見到她,就要看君瑞是否安心。”
紅娘疑惑地望著他,等待他進一步解說。
他果然進一步詳細說明,“要想讓一個男人相信你是誠意相許,有個辦法是最切實可行的,只要你有勇氣,君瑞知你不會再反悔,自然以最快速度讓你見到崔小姐。”
“什麼辦法?紅娘輕問,一種預感油然而生。
四堂哥一臉指導者的鄭重氣派,徐徐吐出四個字:“肌膚之親。”
果然!預感成真。
#####################她手執燭臺,輕輕推開房門,門軸“吱呀”作響,讓她更加心虛膽怯。
攏上門,將燭臺放到桌上,藉著微弱的亮光,她悄步走到床前,床上人寧靜的睡容,讓她忐忑不安的心稍微輕鬆了些。
從賴在她房中打地鋪,到經吳媽口傳意,再到他親說傾心於她,想娶她為妻,一直以來,她都是被動而淡漠的,遠不及他的一腔熱忱。
也許是性情使然,也許是環境所致,她不像鶯鶯那般柔弱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濃烈痴情的心,即使漸漸已經認同了張君瑞,對他逐步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好吧,她承認,她是隱隱約約地牽動幾分情意,不然也不會允他婚事。只是,對過去的恐懼,對將來的不安,更沖淡了她原本就不向往也不濃情的心思。
至於肌膚之親嘛,從不明白那有什麼激越渴望之處,當初她也只是眾多生育工具之一,進行時也好像只有忍耐不適……太久遠了,早已模糊得記不清了,當時她尚未及笄,糊里糊塗地就從略帶稚氣的少女變成了婦人,壓在她身上的是個年紀做她爹爹都嫌有餘的長鬍子男人。
男人的臉長什麼樣她也不記得,她只記得,他連召她三次後,自己就以嬌媚惑主之名被丟進了一處冷冷的宮殿,說它冷,是因為那裡的氣氛冷,陰沉沉的,沒有一絲生氣。那裡有很多人——很多女人,她們整日整夜都在哀啼,怨恨她們悲慘的命運。
開始,她們嘲笑她,笑她那麼年輕就被拋棄,得意她們起碼還得到了好幾年的寵幸才被遺忘,她氣不過反唇相譏後,夜裡便被蒙了被子毆打,她們像淒厲的女鬼一樣撕拽她的衣衫頭髮,掐她的皮肉,把她關進黑漆漆的房間整整長達十六天,從此,她怕了黑。
呵呵,豈止怕黑,她還怕蟲、怕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