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到耳廓,胳膊漸漸收緊,幾乎要讓她窒息在懷抱裡。
……
花錯貼著耳朵喃喃:“忍著……乖,忍一忍,別動……”
……(刪除一萬字)
朵朵僵住了,兩人粗重交織的呼吸驟然停住,彷彿一瞬間陷入了另一個莫名境界。
他輕輕咬著她的耳垂,低沉的聲音像一個迷幻的夢,說了許多隻有他和她才懂的話,像是安撫,像是引誘。
引誘她落在他的網裡,再也不會掙脫開。
溫柔而小心,耐心地引領她去一個陌生而絢爛的世界。
身體已經不是她自己的,完全不受她擺佈,腦子裡只剩一片空白,掌心裡汗水淋漓,無助地死死抓住他按在胸前的手,為他分開五指,交錯而握。
隱隱約約,她記起自己想要的不是這樣,但沒有能力再深入仔細思考,事情已經往她不曾想過、也不太願意的那個方向發展狂奔,他不讓她追回,再沒有機會追回。
情慾開閘,瘋狂侵襲,不可控制,她記不得自己後來有沒有哭出來,他的聲音始終在耳邊徘徊,他始終那樣緊緊地抱著她,一絲一毫也沒有鬆開。
……
她再一次蜷縮,然後再舒展,像是生命脈搏在灼灼跳動。
或許下一刻她就要墜落去地獄,也可能下一刻是升上九霄天,可是誰還會去想那麼多?
她覺得自己是哭了,哭得極傷心,甚至已經不能記憶為什麼要哭。
花錯扳著肩膀將她翻轉,細密地吻著她緊閉而流淚的雙眼,熾熱的鼻尖,還有顫抖的嘴唇。
“我愛你,朵朵。”他說,“我愛你,噓,別哭……”
將手掌上的溼意擦乾,他雙手插入她濃密的髮間,捧著她的臉,撫慰地一下一下啄吻。
她漸漸從翻滾的浪潮中浮起,顫巍巍地睜開眼,長長的睫毛上滾下淚珠,紅著眼眶道:“上次獻身是你說不要的,那現在我們說好,成親之前你都不能碰我。”
“好。”他笑了笑,將她臉上的淚吻幹,低聲道:“就算成親之前你真想獻身我也不要。我要你記著我,但我還想要你更重要的東西。”
不是她愛著他就不行,不是心裡塞滿他就不行,他要她的平等,從心到身體,只有他一個人。
他可以縱容她,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做一切自己不甘願做的事,但在那之前,她必須要愛他。
他緊緊抱了她兩下,柔聲道:“閉上眼睛睡覺,我陪著你。”
話是這麼說,她要是現在能睡著才有鬼。
朵朵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像是怕失去什麼重要東西似的,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
花錯就睡在身邊,肌膚上的熱度隔著衣服源源不絕地傳遞過來,令她心煩意亂。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停了,她忽然低聲道:“花錯……我不想傷害任何人,特別……特別是你。”
花錯的聲音更低:“為什麼特別是我?”
她死死咬住嘴唇,什麼也沒說,或許是怕自己一張口,會說出自己也不願去想的那個答案。
是的,無論她怎樣刻意地不在意,不去思考,不去理會,花錯在她心裡的位置還是一日比一日明朗。
這是個令人恐慌的局面,不能再發展下去。
他的手撫摸在她頭頂的柔發上,帶著安撫的溫柔,輕聲說:“從你願意跟我走的那一刻起,就不怕你傷害什麼。我知道你死也不會忘了他,所以我死也不會放開你。朵朵,我有一輩子的時間陪著你耗,你要拿我怎麼辦?”
她確實不能拿他怎麼辦,就因為不能,所以她才格外地煩躁。
朵朵猛然轉身,雙眼猶如碎冰一般,冷冷地看著他,臭狐狸可惡起來,讓人恨不得掐死他,卻又脆弱地想投入他的懷抱,讓他緊緊地抱住。
她想要的不過是剎那的溫暖,心太累了,想要有個人扶著她,至少可以稍稍感到安心,他卻那樣吝嗇,要永恆來交換。
他那麼殘忍,生平罕見。
“……我很自私,我也很會騙人,我的話你不能信……”
她哽咽著,眼裡有淚水在轉:“你想要我給你什麼?花錯,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我只是……我現在只能……”
說不下去。
恐懼自己的心會因為他而悸動,可和他在一起又想著另一個人,這樣不好,對他很不公平。
他越愛她,就會越痛苦,不願他體味這種滋味,她竭盡全力想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