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見蕭山這麼說,便知這事成了,相繼恭手作揖離去。望著他們的身影,蕭山眼中露出幾聲冷笑,轉身往客棧走去。
躲在拐角的詩畫氣的兩眼冒煙,這就是一群畜生,酒色之徒,早晚死在溫柔鄉。
見蕭山終於單身一人,詩畫怒的搶過木頭不知從哪裡拿來的木棍,緊隨在他身邊。今天,新仇舊帳一起算!
如果不是他,她跟娘娘的日子豈會過的如此辛酸,豈會離開縣城漂泊至些,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既然他有膽在鎮上出現,那就算帳吧。
見四周無人,木頭跟詩畫戴上面具,快速衝了上去,大麻袋往蕭山身上一套,推入衚衕中。
“誰,快放開我!”麻袋中蕭山憤怒的掙扎,沒料想到在桃塢境內竟有人敢動他。
木頭將麻袋口一收,往地上一推,詩畫拿起木棍往麻袋打去。麻袋中不斷傳來蕭山的掐扎痛叫及咒罵聲,可罵聲越大,詩畫打的越是用力,這個臭人,早該打死了。欺壓了她這麼多年,今天可算出氣了。
“啊……英雄……好漢,快住手,啊……啊……”蕭山乞求的聲音從麻袋中傳了出來,“好漢快住手,有話好好說,啊……要是在下不經意間得罪了你們,在下願意賠禮道歉,啊……好痛啊,好漢快住手,在下知錯了,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快住手……”
要你的命是不是也答應?詩畫不解恨的又踹了蕭山好幾腳,一股悲憤湧上心頭。那段被他當馬騎,冷嘲熱諷、囚禁的痛苦日子又浮上腦海。
木頭見詩畫眼中有淚珠打轉,知道她在肯定在回憶傷心之事,下手不禁又重了幾分。他守護的人,豈容外人欺負!
“啊……來人啊,打人了打人了……”
巷子那頭出現名過路的婦人,見到這一幕,失聲大叫起來。詩畫心一驚,還好木頭有先見之明買了面具,要不然被認出就慘了。丟掉手中的木棍,顧不上那女人的叫喚聲,扯過木頭往衚衕的另一邊逃去。
兩個人跑的很快,詩畫拉著木頭的手,小手拉大手,緊緊拉在一起,在夕陽下拖的老長。一口氣跑到無人角落,兩人氣喘吁吁的靠著牆,揭下面具,詩畫看了一眼木頭,大笑起來。
木頭拿起衣袖擦著詩畫額上的汗,笑問道:“痛快了?”
“痛快!”詩畫喘著粗氣,小小的胸脯小弧度起落著,心蹦的快要跳出來。從來沒想到會有教訓蕭山的一天,憋在心裡幾年的惡氣終於吐了出來,舒坦道:“木頭哥,你還真是壞,小心讓他抓著了。”
“不要忘了,你也有份的。”木頭身子抵在牆上,手摸了詩畫的頭,她開心了,他也就開心了。
詩畫眨眨眼睛,笑問道:“要是你被他抓了,會將我供出來嗎?”
木頭搖搖頭,“不會,沒人會知道這事的。”
詩畫沉默了良久,忽然仰起頭,定神的望著木頭,眼眸閃閃發亮,帶了絲絲期待,“木頭哥,等我長大了,你就娶我吧。”
“好!”
木頭輕輕捏了下她的臉,詩畫臉燒了起來,伸手打掉木頭的手,扭過身子不敢去看他。心怦怦響,木頭哥以後會對她好嗎?一直這樣保護她?如果他一直對她這樣好,那到時……到時她就真跟他過日子,給他洗衣服做飯,然後……給……給他生孩子。
“詩畫……詩畫……”木頭見詩畫轉過身子不敢看他,也知她是女兒家害臊。隨即轉了話語,讓她一起去取剛才藏好的東西,誰知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於是伸手去推了推她的肩膀。
詩畫一轉身,肯定道:“木頭哥,以後我給你生孩子。”
木頭嘴角往上揚,畫出好看的弧線,拿手指彈了彈詩畫的額頭,輕聲道:“好!”
被木頭一彈,詩畫頓時回過神來,望著微笑的木頭,想起剛剛說的話,臉“唰”的一下紅透了,轉身就跑了出去。那些話只是她心頭所想,怎會脫口而出?木頭會不會怪她不要臉,這麼點年紀就想男人了。好丟人,以後怎麼面對他,天啊,為何她要這般出糗,讓她拿塊豆腐撞死吧。
木頭在後邊笑笑,大步跟了上去。
情比金堅
血汗錢買來的東西不可能丟掉,詩畫心慌慌的跑到藏東西的不知名小巷,木頭在後邊跟了上來。她不敢抬頭看他,任他拿了所有的東西,再悶不吭聲的跟在他身後回了揚春。
一路上,兩人沒有交談,木頭怕詩畫害臊,沒敢再提這事。而詩畫怕丟人,頭縮縮的跟在木頭後面。羞歸羞,木頭的那聲“好”,還是讓她樂開了花。手伸進袋子裡,握住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