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成全我們,將這珠花賣給我吧。”
“木頭哥,萬萬不可。”詩畫沒想到木頭會將身上所有的錢拿了出來,這還是早上她給他的,早知就不給他了,這半貫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這個木頭還真是會燒錢,現在吃飯還成問題,要珠花這種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有何用。
木頭將錢硬塞給老闆,躲過詩畫欲來搶錢的手,將那珠花緊抓在手中不放。那攤主見木頭很在意這珠花,想必對眼前的姑娘一往情深,一時間倒也善心大放,權當作同情這對貧困的小情人,反正也不虧,少賺一點不為過。
主意一打定,攤老闆大嚷著虧本,將那半貫錢收入囊中,珠花遞了過去。
珠花到手,木頭怕詩畫反悔,沒來得及讓她說話,扯著她的衣袖就走。詩畫依依不捨的回頭,掂記著攤老闆衣兜中的半貫錢,一臉割肉般的痛。
“吶……這是給你的。”木頭將詩畫拉到街角落,將珠花塞到她手中,笑道:“你一件首飾都沒有,這個先將就著用,以後再給你買好的。”
詩畫心喜,卻詳怒道:“你這不是燒錢麼?這要掙多久才能掙到半貫錢?”
嘴巴不饒人,手卻不由自主的接過那珠花,珠花的光澤閃照在臉上,心跳不由的加快。終究,她也如普通女子般,被這些給俘虜了。
“……走吧,要傻呵呵的等太陽下山麼?我們還要去買豆腐呢,再慢點,趕回去就晚了。”詩畫小聲的怨念著,卻萬分小心的收起珠花走在前邊,難於掩飾的動人笑容浮上臉頰。
“那個……詩畫,我身上沒錢了。”木頭頓在原地,難為情的笑了下。
詩畫停住身子,轉身瞪了一眼,“我就知道不能給你錢,你身上要是有錢肯定留不往。走吧,我身上還有些。”木頭就是這種人,身上沾不得錢,只要有錢就會想著給她或是娘買東西。他的錢留不到隔夜,所以每次出來她都會多帶一些,以防不時之需,看來今天是派上用場了。木頭也真是的,就為了一朵珠花連買豆腐的錢也不留,根本就是個二愣子,傻蛋。
木頭笑笑,“那我們去吧。”
詩畫教訓道:“下次不可這樣了。”
“好!”
買齊好幾家豆腐後,兩人打算回揚春。剛走過一條街,對面走來幾個人,詩畫臉色一斂,忙拉著木頭往另一條街拐去。
遠處走來的是幾個放蕩不羈的富家公子,正雙眼放光的打量著街上行走的女子,臉上盡是調戲之情,眼神在姑娘身上溜來溜去。
木頭內心有股怒火不斷燃燒著,一幫無恥之徒。詩畫見木頭站著不動,拉他的力道又大了幾分,小聲道:“木頭哥,我們快走吧,他們都是這裡的惡霸,我們惹不起。”
見詩畫眼中難於掩飾的憤怒,木頭心一沉,問道:“他們就是前天欺負你的人?”
詩畫撇開頭道:“不是,你亂想了,我們快走吧。”
木頭臉色一斂,固執的站著不動,眼神打量那群人,“打你的是哪個?”
“真的沒有。”
“是哪一個?”聲音沉了一下。
“就……就中間的那個,穿青色衣服的。”
目光掃向那身穿青色錦緞,十五六歲的男子,倒有玉樹臨風之姿,可臉上盡是狂妾冷傲。想必是個身份不凡之人,否則也不會,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模樣。
“他叫蕭山,是桃塢縣縣令之子,民不與官鬥。況且那天他也沒佔到我便宜,這事就算了,快走吧。”
“詩畫,你身上還有沒有錢?”
詩畫怔道:“有一點。”
木頭拉著詩畫到不遠處的攤子買了兩個面具,詩畫當即明白了木頭的想法。雖然有點擔心,可要是能整到蕭山,也不枉出了一口惡氣。想到這,她失控了,興奮的去買了個大麻袋。兩人藏好買來的東西,尾隨在蕭山一夥人之後。
天色已黃昏,殘陽西照,蕭山跟眾人告別回客棧,富家公子們又相約,今晚在翠香樓不見不散。
一位身穿玄衣公子滿是笑意:“蕭公子,翠香樓的媽媽特意派人來關照我,說是今晚有一批新來的姑娘,都是還未開過苞的美豔妙齡兒。今晚大家幾位一起去吧,難得蕭公子來遙山,怎麼也得給在下幾分薄面。”
“對對對……蕭公子,有樂子大夥一塊去。”幾個附合之聲響起。
蕭山風輕雲淡的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到時再定吧,有空一定捧場。”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不見不散。”
幾位阿諛奉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