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爸爸,他總覺得珍妃太偏頗,究竟他是從小在慈禧身邊長大,親情太深的緣故,還是他本能地畏懼對方,一碰到跟慈禧有關的事兒便繞著走。也許兩者都有。
“皇上是不是不信我說的?”珍妃見自己提到慈禧光緒便不說話,心裡更替他著急,她堅信一條,如果光緒對慈禧狠不下心。對她抱有過多的奢想,他要想當上名副其實的皇帝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在朝廷實行新政。這不僅僅因為她和慈禧這種婆媳關係一向不怎麼好,或是她們類似的性格令她倆走不到一塊,這其中還有一種女人的直覺。
“新政誰也擋不住,不論是誰,誰頂著誰就回家抱孩子去!”光緒愣了一會兒,終於咬牙切齒地說。
“皇上真要這樣想,那就不能顧及法不責眾呀,”珍妃步步逼緊。
“這……”光緒摸著下巴上一片短短的胡茬,猶豫不定地在屋裡走來走去,顯然下不了決心。
“皇上,您身為堂堂一國之君,就得狠下心來,殺一儆百!”
“難道將禮部六位堂官一律開缺?”
“依我看沒有什麼不可!”珍妃覺得他要是邁不開這一步,成日紙上談兵,那下一步什麼事也做不成:“這些人不是成天叫著祖宗大法嗎?皇上就以‘堵塞言路,有違祖訓’為由,先將這些人撤了,這樣不但向天下昭示皇上改革的決心,更鼓勵其他人一心一意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