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相較於你帶我四處欣賞揚州風光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那沒什麼的!你還不是替我打跑那幾個地頭痞子嗎?”
他淡笑未語。
未久,他們已回到北門口餅鋪前。
“到了,宋公子請留步,謝謝你,改日再……”原本想福個身的潤潤突地足下一滑,踉蹌一陣。
“小心。”他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和臂膀。
幸好有他及時出手,否則她這一跌肯定要鼻青臉腫。
“又要向你說一聲謝了。”她不好意思地道。
他扶她坐在門外的石階口。
潤潤心頭莫名的不安感又來了,這分不安似乎意味著傷害,可是她立刻笑話自己,真是胡思亂想。
宋威看著她手裡的竹籃說:“竹籃裡裝的是你拿手的餅食?”
“是呀!你知道我喜歡做餅?”
“聽說你是人人喜愛的餅西施,既然是餅西施,意味的不就是人美手巧?”
“你謬讚了。”
“能夠品嚐一下你的手藝嗎?”
潤潤忖思了下,這是祭品,不過應該沒啥不妥。她開啟竹籃,拿出一碟一碟的甜點。
而他當真一樣一樣地吃了起來,並且連聲讚歎。
潤潤一面說謝,一面驚覺自己竟然不因他的讚歎而心悅。
單奕陽的“好吃”兩個字似乎勝過任何人的極力讚美。
她無聲地嘆了一嘆。看著宋威,忽然,她想到了一事。
“宋公子尚未婚配是不?”
他斜視著她,溫文的皮相倏忽嚴肅起來。“元姑娘該不是對我有意?”
她被他逗笑了,明明是挑逗的頑皮話,他偏要裝出一板一眼的慎重表情。
“我是想要為你和春天做個媒。春天是一位孤單無依的女子,她和你若成為佳偶,肯定是人人欣羨的鴛鴦配。”
“春天?”他斂了斂眉。“她是你的什麼人?”
“好姐妹。”潤潤開始訴說範春天的美麗無雙和柔婉乖順的性情。這個突如其來的說媒之舉連她也意外,不過宋公子和春天倒是男的儒雅英俊,女的細緻絕美,也許能夠成就好姻緣呢,她希望春天能有個依靠。
宋威突地打斷她的話。“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她一愕,“對不住,是我太魯莽了,不過春天她真的是內外兼美的好姑娘,只要你見過她一面……”
他的手突然撫上她如雲秀髮,她直覺想動手揮掉他的輕薄舉止,然而他輕輕一句提點,使她一動也不動地任由他繼續動作。
他說的是:“你的頭髮上有一隻毛毛蟲。”
她不怕毛毛蟲,可是她恐懼它在她的髮絲之間爬行。
“好了嗎?快把它拿開。”她嚇得雙肩微縮。
過了許久他在她耳畔間柔聲說:“我把毛毛蟲拿掉了,它已經爬向石階下。”
重重地喘呼一口氣,潤潤揚笑開來。“又得向你道謝了。天已大亮,我得去廚房和老師傅們一起工作。”
她揮揮手,轉身走上石階。幸好餅鋪大門沒有上鎖,否則她恐怕得再等個半個時辰才能喊人開門,畢竟現在仍是好眠時候。
宋威也向她揮揮手。他的斯文在她走人大門的一瞬間蕩然無存。
“元潤潤,我找你已經找了許多年,我的耐心和謀略足以讓我人財兩得。而範春天,你竟然沒有請示我一聲便擅自做主,你有什麼企圖?難道和我一般?”若是,他會一掌擊碎她的心脾。儘管她是他惟一的師妹。
“捨得回來了?”
潤潤聞言輕愕了半晌,打住步子,偏轉過身,直瞅著雙手交握在前的單奕陽。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賤女。”單奕陽狠冷的聲音中恨意強烈到使人打哆嗦。
手中的竹籃掉下了地,潤潤往他走去。她的腳好像掛吊上十萬斤重的石塊,沉重無比。
“你剛剛說什麼?”
“你,犯賤!”
她舉高右手,使勁往他左頰上甩去一記耳刮子。
單奕陽只是黑沉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怒視她。
她全身發抖,連聲音都是破碎的。“單奕陽,你沒有權利這樣侮辱我!這樣傷害我,你太殘忍!”
“你和野男人廝磨一夜有什麼好不承認?”而他,像個傻瓜蛋似地等了她一夜,擔心了一夜。
他甚至去敲範春天的房門,詢問她的芳蹤。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