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淨搖搖頭,“沒事。”葉賢挺起腰背檢查了一番葉海的傷口,說:“傷口處理成這樣就可以了,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計劃了。”葉海點點頭,從葉淨帶來的紙袋裡掏出一袋密封的血漿,衝不解的葉賢眨眨眼,“我讓葉淨帶來的,據說是o型血,呵呵。”“你什麼時候通知他的?”葉海笑,“就在你和你的管家先生討論怎麼把我裹成木乃伊的時候。”葉賢無奈,“好,那請問葉二少你要這些血漿做什麼?”葉海抿唇淡笑,“既然老鄭家在幕後辛苦策劃了這出戏,於情於理,我們都該積極配合著為這出戏拓寬舞臺拓展戲路。”“怎麼做?”提問的人是葉淨。葉海笑著揚揚手裡的血漿袋,說道:“老鄭家的目的應該是嫁禍封家,在我們兩家如履薄冰的境地上火上加油,好謀取漁翁之利,我們何不乘此機會倒打一耙,用受害者的名義作出哭相指控封贏這有失道義的行為,給葉忘哥送上些福利,既能讓他在與封贏的談判中爭取更多的砝碼,也可以讓我有個完整的藉口消身匿跡,在封贏最沒防備的時刻,讓他一擊斃命。”葉賢皺眉,“你這是在冒險,你怎麼知道封鄭兩家不是聯合?”“聯合最好,封贏便會更加確定我受傷是真,畢竟我留在現場的那攤血是貨真價實的。”葉賢英挺的眉皺得更深,“你的計劃一定不止這些,二哥,你最好全部說出來,否則你這一身的傷,休想瞞得住葉忘哥。”葉海撲哧一笑,“葉忘哥說你是所有人肚子裡的蛔蟲,還真沒有說錯。”止了笑,他繼續說道:“我們的目標是殺死封贏,封贏這人太過小心謹慎,再說,他了解葉忘哥,透過葉忘哥進而瞭解我們家,對你和葉淨的戒備自然比一般人更甚,唯獨我,一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他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的。”葉淨仍不住插嘴,“那是他不瞭解你!”“幸虧他不瞭解我。”葉海摸摸葉淨的發,繼續說:“假設我重傷不愈昏迷不醒,外界必定以為葉家此次禍不單行,正是氣虛體弱的時候,葉忘哥在這個時候和封贏談判,其他的幾個世道大家出於勢力均衡上考慮,一定會幫忙守住葉忘哥,促成讓封贏親自出面談判的成功機率就會高上許多。”葉賢總算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把封贏引誘出來,在他最無戒心的時候由他最不防備的你暗殺他?”葉海點點頭。葉淨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被葉海忙不迭地叫了回來,“我說暗殺,沒說讓你出手!”葉淨不甘地看看葉海,再看看葉賢。葉海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拽住葉淨的手,笑,“讓你去,我這一身的傷不是就白裝了嗎?你是葉家的最強武力,你要在葉忘哥和封贏談判的時候陪在葉忘哥身邊,既是保護葉忘哥事後及時撤退,也是保證吸引封贏的全部戒心,留出空子給我鑽。”葉賢英挺的眉鎖得更深,“計劃是不錯,但是你覺得葉忘哥會同意嗎?”葉海松開拽住葉淨的左手,將血漿袋遞給葉淨,示意他在自己身上撕裂密封口,鮮紅的血,砰的一聲灑滿葉海全身,剛換上的乾淨衣服立時為鮮血染透。葉海低頭檢視了一番,頗為滿意,抬頭衝一旁目瞪口呆的葉賢笑,“我們先斬後奏,他也沒有辦法。”葉賢無奈地攤手,“直接送到我的醫院,我會安排一群護士醫生,讓他們成為目擊者,不出半小時,整個s城都會知道,葉家二公子遭槍擊,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了。”葉海說:“記得安撫好葉忘哥。”葉賢答應著,轉身便要離開安排事宜。葉海開口喚住葉賢。葉賢回頭,探尋地看著葉海。葉海說:“你不要去查那個人,也不要找他麻煩,他救了我一命,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來。”葉賢盯緊了葉海,半晌,回答,“好,我不查他,他救了你一命,我感激他。”身旁的葉淨伸出手,握緊葉海的手。葉海知道,他們都已是驚弓之鳥,誰也承受不起任何一種失去,絕望,從父親倒進血泊的那一刻起,蔓延而開,便再也糾纏不掉,至死方休。☆、陰謀陰謀研究了一半的資料覆進一片陰影,趙矜冉從辦公桌後抬頭,正對上李木陰鬱的方正臉龐,他抬抬下巴,衝著肖青禮辦公室的方向撇嘴,音色低沉,他說:“青禮讓你進去。”趙矜冉合上資料夾,站起身,隨了李木一同走向肖青禮辦公室,隨口問道:“出什麼事了嗎?”就在十分鐘前,肖青禮從自己面前凝重著神色進了辦公室。身旁的李木擰緊了濃密剛硬的眉,神色間掠過一抹憂色,難得耐心地解釋著,“青禮一心要促成葉封兩家的談話,為的便是拖住葉忘和封贏的腳步,讓s城晚一日進入無休止的殺戮,給所有人一個喘息休憩的機會,誰知封贏竟至趕盡殺絕,派人襲擊了葉家二少,訊息已經傳了出去,子彈擊中葉海胸口,至今還躺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裡,生死難測。”趙矜冉拉住李木的胳膊,驚詫萬分,以至於連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他驚問:“哪裡來的訊息?”李木訝異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