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郎走後,何子蕭後悔莽撞,抑鬱煩悶,深恐九郎再不肯來。
過得幾日,黃九郎又從門前經過。
“九郎!留步!”何子蕭連忙迎上去,對上回之事誠意道歉,再三邀請九郎去草廬一坐。
黃九郎沒有果斷拒絕,顯得猶豫。
一來他早先聽聞何子蕭文采雅緻,性情灑脫,本就有幾分欣賞,能夠結識這樣一個人,並與之相談,是件好事。二來母親之病常年未愈,便是居住在外祖家,外祖也已束手無策,據說只有太醫齊野王的先天丹能治,他卻與對方沒什麼交情,倒是何子蕭乃是名士,或可代為去求藥。
何子蕭不知道黃九郎心事,只見他面色和緩,大喜,忙將之拉入屋內。
才開始兩人相談得益,何子蕭猶記得上回九郎翻臉,因此很規矩,不敢衝撞。然而看著九郎近在咫尺的美好模樣,著實心癢難耐,又覺得九郎既然肯不念舊惡,許是被他誠意感動,若是哀求哀求,未必不能遂願。
當晚,何子蕭將九郎挽留下來過夜。
忍耐了一會兒,何子蕭便悄悄的摸上九郎的手,低聲哀求:“九郎,我實在喜歡你,你就許我一回,不管有什麼要求,我都辦到。”
黃九郎本就不是人,他是隻狐狸,對□□歡愛並沒太多的世俗束縛,他之所以惱怒生氣,只是覺得與何子蕭相交一場,本該純潔單純宛若君子,豈可沾染了□□而汙濁。更甚者,他雖是狐,卻為雄,世間講究陰陽相合,他們彼此便是相好於何子蕭也沒什麼益處。
於是九郎說道:“何兄的心意我銘記在心,只是你我便是有這等情意,又何必定要如此?我雖容貌過人,終究是男子。”
“我對九郎一見傾心,片刻不能忘懷,還請九郎成全我。”何子蕭見他有所鬆動,立刻緊追而上。
九郎想起母親的病,沉默半晌,緩緩搖頭:“不可。”
“那、只與九郎親近親近。”何子蕭退而求其次,心內如何打算卻是另說。
九郎沒再做聲。
兩人相擁而眠,卻在半夜,何子蕭趁著九郎熟睡,猝不及防將人撲倒,一舉入港,嚐盡了滋味。九郎被驚醒,又驚又怒,又羞又急,卻抵不過對方力氣大,又被揉搓的渾身發軟,狐狸本就易動情,一旦被對方得手,他便是身不由己了。
待得雲收雨歇,九郎面上潮紅未退,卻是穿衣起身,看也不看何子蕭,奪門而去。
“九郎!”何子蕭正食髓知味,尚未饜足,突見九郎冷臉離去,心下一驚,卻已阻攔不及。待得他穿好衣裳追出去,夜色裡早沒了九郎身影。
何子蕭跌足長嘆,神情恍惚,日日都在門前張望,不慎染上風寒病倒了。
黃九郎惱過之後,將此事丟在腦後,又掛心起母親的病情。
來到外祖家,迎面一個白衣女子朝他笑道:“九哥來啦,顧母□□你呢。”
“母親近日可好?”九郎站立,與這女子說話。這女子乃是外祖家的表妹,姓玉,排行第三,喚作玉三娘。
三娘生的峨眉秀眼,姿態曼麗,不像只狐,倒似仙子一般。
三娘略一嘆:“姑母的病依舊那樣,爺爺說了,要想醫治,必須要太醫齊野王的先天丹。九哥沒辦法嗎?”
黃九郎沒答話。
看過母親,黃九郎返回家中,又自草廬經過。
這次何子蕭不在門口候望,卻是那小僮見了他猶如見了救星,奔上來扯住九郎衣袖就往草廬里拉,嘴裡哀求道:“黃公子,您發發善心,快看看我家公子吧。”
黃九郎本就有心見何子蕭,以求藥,於是在小僮的拖拽下順勢進來,可當看到床上面容憔悴滿是病容的何子蕭,大吃一驚:“何兄這是怎麼了?”
“九郎,我還以為九郎再不會來了。九郎能來,何某便是心也甘願。”何子蕭見到黃九郎眼睛一亮,忙趁勢表白心跡。
黃九郎輕嘆:“我知道何兄一片心意誠摯,只是此等歡愉於你我無益,對何兄且有害處,因此才躊躇。若何兄這般不在乎,那我也沒什麼顧慮了。”
何子蕭只聽到九郎答應相好,頓時高興不已。
沒幾日,何子蕭的病就好了。
九郎又來,兩人便歡好了一回。
事罷,黃九郎略帶正色的提醒他:“這種事到底不好,不能當作常態,何兄切不可貪戀,否則會害了你。”
黃九郎到底是隻狐狸精,雖然沒修煉什麼採補功法,但妖精天生的本能尚在,總會在相互的歡好纏綿中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