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不到駙馬的身影了。京城也都找遍了,駙馬似乎。。。。。是離開京城了。”
“離京。。。。。。”
“長公主。。。。。。。”阿蘭的聲音低低的,她太知道這事對長公主的意義了。駙馬雖然呆呆笨笨的,不是長公主喜歡的型別,但到底相處了這麼久,人非草木啊,就算長公主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也有幾分感情在裡面。
君嫵微擰眉心道:“王老夫人那裡知道嗎?”
阿蘭搖頭“還不知道。”
她點頭:“嗯。暫時別讓老夫人知道,不然以她性子,怕是承受不住。”
阿蘭應是:“長公主,那要怎麼辦?你也知道駙馬這個人他。。。。。要是他在路上遇到點什麼,那可如何是好?”阿蘭滿色擔憂。
君嫵眸色微沉:“這事得想個萬全之策,容本宮好好想想。”
然後回到房裡,君嫵就把拯救駙馬的大業拋在腦後,一心一意地投入到品嚐起美食來。
說來慚愧,頂著這個長公主的頭銜這麼些年,卻沒有享受過一天公主該過的生活。倒是嫁給花翎之後整天吃吃喝喝睡睡的才體會一二。
面對滿滿一桌的美食,君嫵心情大好。
擱在宮裡,這就叫奢靡,但在這裡就是縱情享受生活。
到底是吃別人的不心疼,阿蘭拼命地為她佈菜,片刻功夫,碗已疊得如一座小山了。君嫵覺得好笑:“阿蘭,你這樣,本宮要從何處開始動筷?”
阿蘭把筷子塞到她手裡:“長公主多吃點吧。”那架勢好似要她把嫁給太監的那份委屈都在吃回來似的。
她點頭,正要動筷時,門外的小太監恭聲道:“花公公。”
話音未落,花翎已快步入內,疾步而來。許是走得很急,他微微喘氣著,酡紅色的面容上沁出了細細的一層薄汗,撇開太監的身份不說,這廝的皮相還真堪當秀色可餐四字。
他眼眸明亮,笑道:“總算還趕得及。”
她心中微微一動,手中的筷子也慢慢地放下了。他是說過這話,不過當時他是隨口一言並未放在心上,想不到素來狡詐的他還有這守約的時候。她道:“花公公來得巧,阿蘭,為花公公多添副碗筷。”
阿蘭有些不情願去準備了。花翎眼眉帶笑地坐下了,道:“倒不是巧,咱家既然答應長公主要一同用晚膳的,那就一定會回來的。”
這會兒的功夫,有幾個小太監端茶送水的,伺候他淨手漱口。她抬眼,忽然瞥見他脖子上的東西,狀似隨意道:“難為公公了。宮中事這樣多還要趕著來。”
“也沒什麼大事。咱家的義子,鬧孩子脾氣了,非得要恭喜咱家成家了。”他說得無奈,臉上卻是掩不住的笑意,“哎,到底也是咱家義子,咱家總得露露臉,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人,本宮有幾分印象,油嘴滑舌,是個拍馬的行家。”
他毫不避諱,微微含笑:“不錯。”不過他就是喜歡安圖這個拍馬屁的本事。
安圖是個鬼機靈,今天一早帶領著宮中有品級的太監浩浩蕩蕩地來恭喜他,並且讓每一個前來的太監都說一句祝詞,什麼‘祝公公與公主百年好合’‘祝公公與公主恩恩愛愛’‘祝公公與公主白頭到老’,哪怕他毅力再堅定,也被這些馬屁捧得飄飄然了。
她挑眉,慢悠悠地笑著:“只是本宮怎麼沒聽說原來安公公還長著一張櫻桃小嘴啊?”她的目光移到了他脖子上,上面赫然留著幾個鮮紅的唇印。
他本能地去摸摸脖子,忽然想到了什麼,怔在了那裡,臉色微白,又氣又惱。
他豁然起身,強擠出了一絲笑,道:“長公主慢用,咱家去去就回。”
隔著一道門,他斥責下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來:“混賬東西!怎得沒提醒咋家?既然這樣不長眼,你的這雙眼睛也就不用了!來人。。。。。。”
他健步如飛地離開,接下去的話就再也沒有聽到了。
這讓君嫵想到了一件事。在她嫁給第二任將軍駙馬時,老夫人明面上不說,在背後卻頗有微辭,大意是自古女子以貞潔為榮,如長公主這樣再嫁的女子簡直是不貞,他們家要不起這樣的媳婦云云的。
後來的結果當然是以她繼續放浪形骸為勝了。但是她就覺得奇怪了,怎麼他一個太監比她一個女人都重視名聲、在乎貞潔?
難道真的只有她是無節操的?
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落寞感襲來,她心裡就不怎麼痛快,草草吃了口飯就了